极度不甘心，但又能怎样呢，动漫主角临死之前能小宇宙爆发什么的逆袭，现实里不服输的意志却不能让人变强，否则世上就没有输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赌徒了。

一秒钟有多长？据说一秒钟看似很短，但足够转过成千上万个念头，仿佛经历一辈子。道宵现在就感觉这临死的一秒长得过分，似乎过了五六秒，脖子上还迟迟没有传来被咬的痛感。

“还不起来？”柳絮舞虚弱的身体传来。

“嗯？”道宵满脑子问号，伸手一推，竟然把那僵尸推了下去。

再环顾四周，只见另外四只僵尸都已倒地不起，其中一只就倒下柳絮舞脚下，可见当时情势之危机。

道宵竖起大拇指：“这实在太刺激了，不过以后不要这么玩了好吗，我小心脏受不了。”

心雷炼魂阵在道藏里有记载，道宵想起来了，因此才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事。

这阵法一旦发动之后，阵法中的目标体内将会产生心雷。心雷无声无形，摧毁目标的魂魄和生机，什么防御手段都没用，只能凭借自己身法力硬扛。

僵尸强的是接近不死、不惧刀枪的躯体，法力一般都很微薄，当然扛不住心雷，不过那个老道士情况如何，道宵心里没底。

不过他希望老道士最好是重伤失去反抗能力，因为老道士驱使尸傀抢夺鬼玉和神秘钥匙，肯定知道些什么秘密，这次不问出来的话，不知猴年马月才能知道真相了。

搀扶着柳絮舞到了老道士所在之处，只见他仰面躺在地上，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始终没有成功，看来的确伤得很重。

然而他身边那个小道童看起来却毫发无伤，正笑嘻嘻地看着老道士，踱着小步子左瞅瞅右看看，那种欣喜若狂的心情，连瞎子都能感觉得到。

老道士上身稍微爬起来了点，小道童上前就是一脚，把他踹倒。

道宵看着既解气又疑惑，他是真看不明白了，为什么小道童居然没事，而且对老道士的伤势非但不担心，反而无比兴奋地落井下石？难道他们不是师徒吗？莫非是个小傻子不成？

柳絮舞忽然说道：“想不到我居然遇到一个会同样九宫天衍术的人，更想不到居然是个小孩……难怪这臭道士能蒙蔽天机，让我无法趋吉避凶，把我引入这个几乎必死的局面。你能在心雷之下安然无恙，应该是用了九宫天衍术的天心诀把心雷引出体外吧。”

小道童带着满腔喜悦说道：“是啊，姐姐真聪明，多谢哥哥姐姐帮我了这个大忙。”

握了棵大草，敢情小屁孩才是真正的大BOSS？道宵风中凌乱。

“萧衍，我……我把你养这么大，你竟然……竟然恩将仇报！”段德喘着粗气愤怒地质问。

萧衍？道宵心说这个名字不错。

萧衍依然一副笑脸，然后在段德脸上踩了一脚：“是啊，你养了我十年我很感激你。不过十年前，你做了什么？”

段德鼻血长流，惊愕地看着萧衍：“你……你居然记得？”

“我当然记得，而且记得很清楚，清楚到每一个细节我都可以还原出来，我来讲给你听好吗？”萧衍话语中的恨意如刀，但脸上笑意不减，令人看了心中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