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晟坐在自家简易木棚内,斜靠着圈椅,完完全全没有了大家闺秀的贤惠,手里的酒坛子一口又一口。
看得岳荷是心里一颤,一把抢走了酒坛子,怒喝一声:“没有姑娘该有的模样,你瞧瞧其他名门闺秀,个个端庄大方得体,你呢,打架喝酒一应俱全,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女儿,你要是有你姐姐半分,我一把年纪了,还来操这分心吗?”
南宫晟以为自己听错了,刚刚夺酒坛后洒下了不少的酒水在她身。
混混沌沌的站起身,南宫晟微醺的看着眼前拿着酒坛子痛骂的妇人。
“既然不乐意管我,那就走开,又没求你,”南宫晟最烦岳荷没了家底后,整个乡下妇女的作态,无止境地东西。
一听到成澈来口谕赐婚,人又变了,变的势利,巴望着晋家送来大箱大箱的聘礼银钱,金银首饰,好像是一嫁过去,晋家的东西就成了她岳荷的了。
南宫晟从她身边走过,看都看不一眼,先前那个贤妻良母,知书达礼的夫人又去了哪里?
“你你你……”岳荷指着南宫晟的背影半都不出来一句话,怒目圆睁,“你个丫头片子,你姐姐好歹还嫁进金家,要是没有她接济,你早就饿死了,还在这里装什么装,矜持,哼!”
岳荷越发的看不惯南宫晟,这个丫头还真是胆大包,居然不嫁晋家。
晋家何等的威风,没了世家的头衔,仍旧是数一数二的派头。
只要南宫晟嫁给他,往后的日子就不愁了。
岳荷心里就已经盘算着,得来的聘礼是给大儿子娶妻,还是先给儿子娶妻,又或是给女儿买点补品。
身后的怒骂声了,南宫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落寞。
以血写的休书手绢还在袖管里存放着,心里唉声叹气,你个傻瓜,为什么要这样呢,咱好好的成婚过日子不好吗?
聘礼我不要,我愿意和你一起白手起家的呀!愿意和你一起吃苦耐劳,愿意和你一起粗茶淡饭,愿意和你一起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为什么非得要演这出戏,演到最后,竟然是真的,你真的要在婚前休了我,我还没与你拜堂成亲呐,就收到了休书。
冲动的惩罚解决不了什么,南宫晟心里痛,正要哭两声发泄一下,就看到了一个匆匆忙忙的身影。
“溪妍,”南宫晟出声唤她。
晋溪妍大喘气的站住脚,看了眼前的人,眼眶红红的,鼻梁也微红,连喊她的声音都很颤,晋溪妍仰着头,“你……我哥哥死了!”
轰!
轰!
轰!
仿佛这三声响雷全都打在了头顶,南宫晟惊恐的后退数步,不可思议的看着晋溪妍,醉意全无。
“溪妍,怎么回事?”
“大夫,是中了你的毒,”晋溪妍一一道来,心里的怒气,对南宫晟的态度低了不少,怨恨也更深了。
“怎么会……”南宫晟压根就没有山他,怎么可能会中毒,“我没有伤他,他不可能中毒!”
南宫晟似是不信,一直在回想刚才的种种,就连拿休书时,挥的那一鞭子都是打在了自个儿身,根本就没有伤害到他呀,
“可我哥哥就是死了,”晋溪妍在一旁提醒着,一脸的不悦,曾经的欢喜也变成了怨恨与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