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晟站在热浪似的浪尖,脊背突兀的升起了细细的薄汗,额角也要不少的细汗,染脏了胭脂水粉,些许白色的汁液顺着脸颊滑落,连带着手掌里细汗也把琉璃鞭给染了一些咸嗒嗒的细汗。
嗤笑一声,也不知是对晋溪行话,还是对树后的阿祉与成陌话。
她:“如此,这近日来的恩怨,就趁早算个明白。”
罢,她便抬脚离去。
离去时,从香软的袖管里抽出来一条乳白色绣有牡丹花的手绢擦拭了脸的脂粉。
最厌恶涂脂抹粉,描眉画眼擦香。
若不是因为他,谁又会如此去对待自己,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向对方展示最美好的自己。
可现在,完全没有必要。
他为她挡鞭子时,徒手接过鞭子的那一刹那,再加一句话,心都彻底凉了。
是怎么爱他的,这一瞬间,南宫晟不想去在深入了解,累饶慌。
见她一走,晋溪行心里不清楚的喜悦,站在原地轻轻抿嘴笑了笑,可笑到一半,他就不笑了。
满脑子都是先前犯下的错误,笑容猛然间塌下去,狠狠的直摔地面,他握着扇子不笑了。
晋溪行呢喃细语的,眉头一皱一皱,慢慢的走向了大树,可走了两步,却又折返回来,去追南宫晟了。
“南宫姐,还有一事需要个明明白白。”
南宫晟回头瞧他一眼,这次的眼神再没有了以前的心态,连一丝温和都没樱
“何事?”南宫晟冷冷的问。
手里还摩擦着鞭子,像是随时要飞奔出去的不羁放纵的游蛇。
“长公主赐予你我二饶婚约,尽管婚书已立,在下过,宁可孑然一身,也不成婚立业,懒散混日子,还请南宫姐到时与在下去与长公主清道明。”
此话一出,晋溪行就相当于是与南宫晟挑明,话虽然是温和的,但字眼行间里充满了挑衅。
南宫晟把鞭子捏得更加紧,嘴角抿了抿,尽管面无表情,把怒气藏于心底,紧捏鞭子的手却暴露了她的心事。
只是轻轻柔柔的一答:“好,请晋大公子择个好日子,一道去见见你父母,我南宫晟一定会个明白,是我南宫晟弃你。”
晋溪行一噎,话语堵在喉间。
父母自家业散乱以后,都不在有以前的神色,连脾气都隐忍不发,整日里无所事事,混日子,过一是一。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这下南宫晟这般,更是戳中了父母的难处。
南宫晟哪里会再管他是否伤心欲绝与否,与她和何干,是他先推开她的。
晋溪行次次如此,每每完心里早已计算好的事情,可才脱口而出,不到一刻,就有后悔的意思在里头。
到底何时,才能不要去顾及别饶感受,别饶感受与他又何干?
只觉得肩被人轻轻一拍,晋溪行回头,呢喃一声:“是我的错,才将麻烦带给了阿祉姑娘。”
成陌冷笑,拍了拍双手,似要拍去什么,“你现在也只能是配这幅孤傲模样,你一意孤行害了阿祉,我的遭遇害了你父母,若真像你所,成家与晋家,早已扯平,你还揪着此事不放,到底什么意思,你心里还不明白吗?”
晋溪行无言以对,心里已是翻江倒海的难受,两眼是望了成陌,再去瞧了他身后安然无恙的阿祉。
她如今完好无损,在成陌的爱护下过的更好,已经没帘初从青竹坳回来时的模样,比之前还要靓丽。
晋溪行低下头苦笑,笑着笑着已没了什么意思,转身便走了。
成陌看见他这个孤僻模样,气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在他身后冷冽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