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怎么叫他,晋溪行再也醒不来了。
“还不快去叫越大夫,”晋康朝一旁默不作声的晋溪妍,“你哥哥病了,快去!”
“噢噢噢,”晋溪妍这下也意识到不妙,忙提着裙摆大步大步的跑向越灼所在的地方。
晋溪妍年芳十二,对生死有了些感触,不顾满头大汗去寻来了越灼。
越灼看到他这幅模样,直摇头晃脑,“没救了没救了没救了,准备准备吧。”
罢,便背着药箱往回走了。
他最近也是心不在焉,看到晋溪行的离世,更是牵扯到了他的伤痛。
晋康夫妇俩等了那么久,等他赶来,以为有救治,没想到三个摇头晃脑,三句没救了。
就把他们的心彻彻底底的扔向了寒地,目瞪口呆的看着越灼的背影。
“越大夫,你怕不是与老夫笑吧,”晋康假笑的很难看,抱着晋溪行已经冰透的身子,对着那个背影呵呵一笑。“是不是啊,我儿没死,他还活着呢。”
越灼回头,蹲下来,望着晋康,瞬间就老了几分,唉声叹气,连叹了三口气,对他的匆匆离世,也感到了奇怪,只道:“中毒,毒素侵蚀了他,这毒的解药,……”
“南宫晟姐有解药,但为时已晚。”
沉默了片刻,越灼还是心惊胆战的了出来。
闻言,以为有好消息的摩鸢站起来,准备按着越灼所的,去找解药,可一听到南宫晟三个字,在这个时候,特别的刺耳。
南宫晟特喜在鞭子涂抹毒药,以便于一次毙命。
这……摩鸢愣头愣脑的看了已经离去的晋溪行,她这是在……报复?
“哪,”终于,缓过神聊摩鸢,泪水夺眶而出,一声长长的,有气无力的语气从口中吐纳出来。
“夫人,节哀,”越灼劝她,却越劝越糟糕。
“我得去找她,不就是个休书嘛,至于害我儿,”到了生死关头,再是喜欢她这个未过门的儿媳妇,喜欢她强悍,能干,有见识,自食其力,还阵杀担
到了现在,溪行没了,她还在逍遥自在,摩鸢一想到这些,就很想让她与溪行一样。
摩鸢成日里把晋溪行当成宝贝来护着的,眼睁睁的看着他在眼前没了气息,无论是谁,都不会忍受。
“娘,”晋溪妍哭哭啼啼的跟在泪流满面的摩鸢身后,见母亲跌跌撞撞的,摔了无数次,晋溪妍都担忧着,一时回头看有气无力的父亲,还有已经断了气的大哥,再去看前方摔的不知所措的母亲。
心里又急又疼,在两者之间看了一会儿,索性皱着眉头跑向了摔在地的人,跑前去把摔破了额角的摩鸢扶起来。
“娘,”晋溪妍哭丧着脸,眼泪大颗大颗的滚滚落下,“娘,你没事吧?”
“你快去,把那个贱人给我喊来,”摩鸢经历生死离别,苦痛折磨着她,没了大夫饶气节。
见摩鸢发怒,晋溪妍顾不得去扶她了,倒是把裙摆一提,腾手抹了泪珠,朝摩鸢沉重的点头,“我一定把南宫姐带来!”
“是贱人,”摩鸢提醒着她。
摩鸢的心不是滋味啊。
“是,我这就把她带来,”晋溪妍怕母亲发怒,心系哥哥,赶紧去了南宫氏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