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最会变通的,山不就我我就山,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达到最终目的就行。
刘军颇有种劫后余生之感,心里疑惑难不成村长这是重拿轻放?他的脑子里想的比较乐观,越想越是能为自己找到开脱的借口,只能说他真的想太美。
天边的启明星孤独的悬挂在那里,白白的月牙儿时隐时现,夏日的清晨是最为舒服的,凉凉的风夹杂着湿润的青草气息,抚平了焦躁。
老村长和周主任走出一段距离,渐渐放慢了脚步停在路边,微凉的风驱散了他俩昨夜的疲惫以及沾染的气息。
老村长摸出口袋里的卷烟,划燃一根火柴,却被风吹得东摇西摆,眼见着要熄灭了。一双手及时伸过来挡住,老村长就着点燃了烟,用力吸了一口,“你说说看,打什么主意?”
“瞧大叔说的,我哪有打什么主意啊!只是琢磨着刘军这么无赖,难保他还想什么辙呢。”周主任揪着路边的树叶子拨弄。
老村长抽着烟沉吟不语,他也有这个顾虑,毕竟人逼急了做出狗急跳墙的事难免。
“大叔,昨晚刘军堂客是差点过不去这道坎了,你说她要是没发生这事,咱们能知道她一直就猫家里呢?”周主任又抛出一个疑问。
“这倒也是,刘军这小兔崽子我们去了两次他装疯卖傻都没找到人,这老小子,爷爷刚刚没揍他一顿实在是亏了。”老村长咬牙切齿,这人就藏在家里,被村民们知道还不知道怎么笑话他呢。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一件事,“哎,他们家地窖这事,老子活了快六十都没听到过,他家地主爷爷死的早,他爹和我一起长大也没听他说过啊?这事透着古怪,啧啧啧……”
“谁家还没点秘密啊!”周主任啐了一口,“我担心刘军不老实还会搞什么把戏,昨晚要不是秦越去请我家老太君,谁能知道他把堂客就收在家里啊?要不是他们运气不好摔得早产,他们一声不吭的生个闺女把她送由,咱们谁知道,抓贼拿赃没看到孩子,他们继续躲着生完全有可能啊!”
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这个口子开了村民有样学样的,可不就坏事了。
“那把他堂客送到县里去做结扎手术……”老村长气呼呼的说。
周主任却摇摇头,“大叔,这事不妥,我问过老太君了,刘军媳妇身子亏的很,现在好不容易稳住,不好放肆移动她,怕有个什么闪失。”
“那你说怎么办?”老村长有些急躁。
“女的不行,男的也可以啊!”周主任笑的意味深长。
“什么?男的!”老村长莫名觉得腰下有些痛,这个事儿你别说,他还真的听其他村里有人这么做了,只是他们这边没有这么激烈。
“对,这小子太能演了,憋这么久,刘家人愣是一点风声没露,一家人齐心的紧。”周主任也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了。
村民背地里骂他们这么做是断子绝孙的丧良心,可是身在其位,必谋其职,她和老村长理解他们的难处,同情他们的苦衷,那又如何呢?
滚滚的车轮碾过来,只有避让的道理,还能迎头撞上以卵击石不成?何况这是利国利民的民生大计,一味的祈求生个儿子有什么意义,有皇位继承不成?一个家都快折腾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