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散的大衣遮住了房间里透进来的光。
画棠感觉自己心跳停了一瞬,随即炸成了烟花。
温热从眼角蔓延至全身,她全身因为周余的一个吻而狂热。
完蛋,周余这个傻瓜好像铁树开花,开窍了。
*
奔波了一天,画棠早早就爬上了床。
而周余有练功的习惯,这会儿还立在床边扎马步。
画棠侧头看她,突然就想起了电影里的武打高手。
那些高手往往下盘坚实,就算被人攻击也能稳稳地保持扎马步的动作。
想到这里,画棠来了兴致,半撑起身问周余:“周余,如果我现在踢你一下,你会摔倒吗?”
“老婆试试。”周余回过神,又补了一句,“用点儿力。”
画棠也不客气,抬脚就踢向周余的大腿。
一下,两下,好几下,周余仍是纹丝不动,甚至连眉都不皱一下。
“你是钢板吗?”怎么踢都没反应,钢板还能响个几声呢。
画棠觉得没劲儿,想要收回脚,不料却被周余握住了脚踝。
“你做什么啊!”画棠蹬蹬腿,想要脱离周余的桎梏,却怎么也甩不开。
“老婆,我不是钢板。”周余转开视线,耳朵红得诡异,“你……你今天穿的是小兔子吗?”
小兔子?
画棠愣了愣,后知后觉才明白过来周余说的究竟是什么。
从影视城拿回来的行李她还没有收拾,身上穿的自然是家里的睡裙和内衣裤,而小兔子放在了最上层,想当然成为了首选。
刚才她踢周余的时候没有注意,恐怕早就被那人看了个清楚。
“周余,你是流氓吗!”画棠气鼓鼓地坐起身,指了指床边窄小的地板,“你今天晚上睡这里!”
周余不情不愿地撒了手,又巴巴地凑过去:“我错了老婆,是眼睛太坏,它太坏了。”
明明有这么多可以看的地方,它偏偏要看那只粉色的小兔子。
画棠倒也不是真的要她睡地板,背过身留出半张床,闷声道:“关灯睡觉。”
周余急忙关了灯,轻手轻脚地窝在了床的另一侧。
黑暗中,画棠转过了身,问她:“周余,你挤不挤?”
“不挤。”周余回答得很快,但超出床边的手和脚却出卖了她。
“要不要抱着我?”
“啊?”
“我说,你要不要抱着我睡觉?”
周余差点以为自己幻听,犹豫了片刻,转过身,连人带被一起拥入了怀里。
小房间里开着空调,原本还有些凉意,而此时两人相拥,温度倒是正好。
画棠在周余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正要入眠,却感觉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周余,你怎么啦?”
“老婆,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周余凑到她耳边,语气里带着几分雀跃,“我以为只有在梦里才能抱着老婆睡觉。”
“周余,你是傻瓜吗?”
“老婆,我是。”
“周余,你是笨蛋吗?”
“老婆,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