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费狗?她早就藏好的雪球猝不及防的砸上孟临渊的脸,然后快速跑到远处指着孟临渊一脸的雪狂笑:“不止费狗还费人!哈哈哈”
孟临渊咬牙,弯腰捡起一块厚厚的雪滚了一个脑袋大的雪球追着顾辰跑。
顾辰吓的抱头到处乱窜,一边窜还一边冲宁远声嘶力竭的喉:“是兄弟,就和我一起砍他!”
宁远看着雪地里玩的高兴的孟临渊和顾辰,,他心想:我才不去呢,两个幼稚鬼。
顾辰和孟临渊两个人玩儿了没多久,孟临渊突然被孟狄叫回安阳都,孟狄的信上也没说什么事,只是让孟临渊速回。
孟临渊走后,顾辰完成这寿县过年前最后的一些事情。
寿县的大家开始准备过新年,顾辰也平安度过了前几月郡中对她的考核。一想到之前为了应付课考而度过的艰苦岁月,顾辰就觉得人生昏暗。想她顾辰前一段世间还是岭北郡的郡守呢,管着一郡百姓,上面有州牧罩着,言路检查有孟临渊保着,安阳都有司马家护着,如今倒好,她又变成了一个芝麻大的县守,苦逼的在寿县熬资历。
果然是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杯苦酒喝入喉。
屋子中顾辰对雪小酌,一会想下这个事情,一会想下那个事情。门外传来一阵布鞋踩在雪地的声音,紧接着宁远一溜小跑的来到顾辰的卧房:“县守,城门口来了好多人。”宁远跑的太急,腿上脚上全是染上的雪水,一进屋子就踩一脚泥水。
顾辰手里正攥着酒杯,她刚把一杯酒灌在嘴里,听见宁远说的话连忙收起刚才的矫情劲儿:“怎呢了?什么叫来了好多人?”
宁远说:”我也不清楚啊,只是从外乡来了好多人,拖家带口的,说要来寿县生活,还说要见你。”
顾辰站起身来,都要过年了,谁会抛家舍业的来到这天寒地冻鸟不拉屎的寿县。她给自己套了件厚的棉布袍子跟着宁远走了出去。顾辰带着宁远还有一些县官邸的武士来到城门口。
守城军士问城门外的一行人:“你们前来寿县可有路引。”
城门外聚集的百姓正要说话,有眼尖的人看见不远处走过来的顾辰,一个个纷纷眼睛亮了起来,纷纷叫嚷着:“顾郡守顾郡守!”叫声热切且充满希望。
距离还有些远,顾辰看的还不太清楚,但是他听见了有人喊她顾郡守,喊她顾郡守只有外土的岭北郡,顾辰疑惑,这些来人是从岭北郡来的吗?
走到城门口,顾辰看过去,在好些呼喊她名字的人群中看到几张熟悉的脸,顾辰打量众人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她惊讶的说:“你们是从外土岭北郡来的?”
其中为首的那个男子说:“自从您走后,岭北就换了新郡守,可我们觉得不管换哪一位郡守都不如您,多亏了您才让现在的外土百姓可以少纳赋税,所以我们一群人商量着来投奔顾郡守您,今后……您在哪儿我们在哪儿!跟着您呐,有踏实日子过。”为首的男子说完以后身边的其他百姓纷纷应是,纷纷点头。
顾辰经过最初的意外后赶紧命令身边看这群来人的路引,嘴里还焦急的说着:“你们一边查路引一边让他们快点进城,这么冷的天。”
纵然是这么冷的天也管不住寿县百姓爱看热闹的心,因为这档子事已经有很多人围成一堆站在旁边看热闹,大家都不明白新来的呆在城门口的那群人为什么要叫顾辰是郡守,只有寿县县官邸的县武士知道,顾辰是贬官而来的,如今那群县武士听到这些百姓的话,都明白了关于顾辰的传言果然没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