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远,我们已经分手了,而且,你马上要和别人订婚了。”
“结婚都有离婚的,何况,还没有订婚。再说,你我确实分了,可送到嘴边的肉,我没理由不吃。”
叶冉脸色一变,伸手捶打他胸膛,腿也不停的蹬他。
容远脸色一沉,低头狠狠咬住她的唇。
他一点也不留情,就像野兽撕咬猎物一样。直到她的唇破皮出了血,才把她松开。
叶冉愤怒的瞪着他:“容远,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勾搭你。你要是想不要脸,找靳冰冰去……”
似乎是不想看到她这张愤怒的小脸,容远突然从沙发上起身。
叶冉以为他没兴趣,要放过她,不禁松了口气。
可是下一秒,容远拽住她的手臂,把她从沙发上翻了个身。
睡裙突然被他掀了上去,吓得她身子一抖,久违的惶恐感,涌上了心头。
“容远,你又要和以前那样吗?”
不顾她的意愿就乱来,她最恨他那样的行径。
容远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让她半趴着身子,背对着她,她在他怀里哆嗦得厉害。
越是害怕,她越是骂他骂得厉害:“王八蛋,你要是再敢碰我,我明天就告诉你的准未婚妻!”
容远嗤笑一声,毫不在意,照着她的臀部用力拍了一巴掌。
打得她疼到麻木,快被打懵了。
她扭过头,想推开他,可是下一瞬,脑袋被他重新按扒在沙发上。
这姿势让她羞愤不已,嘶吼道:“容远,你发什么神经?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让我滚开,好让那个姓慕的来?”
“是又怎样?!”
他马上就要订婚了,有什么资格跑来对她做这种事?!
可她的拼命挣扎,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被他压制的根本动弹不得。
她的双手被扣住,压制到了沙发背上,脸埋进了她脖颈里。
像一个饥渴许久的吸血鬼般,狠狠咬住了她的肌肤。
叶冉疼得倒吸了口气:“该死的混……”
不等她骂完,她的衣服就被他一把扯碎。
她越是挣扎得厉害,他就越是不断回想起她在舞台上跳钢管舞的那些画面,身体里像着了火。
根本没办法忍!
再忍就不是男人了!
完事后,叶冉不顾浑身的酸痛,一脚把他从沙发上踹下去,跑进了卧室,砰地一声把门反锁。
容远敲了敲门,她不肯开,正忖思要不要一脚把门给踹废了,就听敲门声响起,他有些意外,过去开了门,只见几个穿着制服的保安出现在门口:“这位先生你好,我们接到这位客户的投诉,说有人骚扰她。请你马上离开她的房间,否则,我们只能报警。”
容远脸色一沉,冷冷道:“把你们酒店的经理叫来。”
被他阴沉的脸色,和强大的气场震慑,那几个保安互相看了看,都有些胆战心惊:“经理已经下班了。”
“那就把酒店的老板叫来。”
保安们面面相觑,老板岂是他们叫的来的?他们连见都没有见过几次好吗?根本说不上一句话。
“这位先生,请你别让我们为难,否则,我们马上就报警……”
“不想干了是不是?”容远冷笑:“我可以马上让这家酒店破产,或者被收购。”
保安们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儿,慌不迭的一起跑了。
根本不敢再多问一句,怕自己再啰嗦,连保安的工作都会丢了。
叶冉在浴室里愤怒的洗着澡,边洗边掉眼泪,把那个臭混蛋在心里诅咒了无数遍。
只有把她当成玩物,才会和从前一样强迫她的吧。
他都要和靳冰冰订婚了,怎么可以继续对她做出这么无耻的事?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恶魔!
原本以自己的身体状况,是不能沾染烟酒的,他这么多年,也一直隐忍着,从来不碰那些东西,用口香糖来替代烟的解压作用。
可此刻,实在是太心烦了,容远没有克制住,点了根烟,坐在沙发上不停的抽着。
自从和那土包子分开,他就尽量不去关注她的消息。
哪怕是给她寻到了解药,他也没有亲自回来送给她。
因为他知道,一旦见面,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在感情方面,他向来霸道又自私。
明知道该理智一点,分了就是分了,不该再有任何纠缠。
可他总是做不到绝对理智冷静,无法容忍她身边出现别的男人。
然而,把她狠狠的要了一回又能怎样?他现阶段主要清剿的地下势力大佬,就是靳四爷。
为了彻底打消靳四爷的疑虑,他不能拒绝靳冰冰的示好,甚至,无法拒绝靳四爷的要求,必须尽快和他的宝贝女儿订婚。
不管部署得多缜密,他都无法准确预期,什么时候能铲除这个势力遍布好几个国家的超级大佬。
在此之前,他的生死、成败,都是未知数,又怎能给叶冉什么承诺?
既然承诺不了她什么,就不该吊着她,占有她,掐断她和其他男人的牵连。
可,道理他是明白的,一旦看到她身边出现其他男人,他就会丧失理智。
自己这么自私,矛盾,克制不住的总是欺负她,她当然要愤怒委屈。
叹了口气,他烦躁的掐灭手里的烟,找了根细铁丝,走到卧室门口,把锁弄开。
卧室里没有开灯,淡淡的光线从未拉窗帘的窗户照了进来。
叶冉一头湿淋淋的短发也没有吹干,就那样侧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
容远站在床边,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
从浴室里拿出吹风机,他在床边坐下,一手拿吹风机,一手撩起她顺滑的头发,替她一点点吹干。
她始终不动一下,他敢确定,她没有睡着,不过,他也不点破。
寂静的空气里,除了彼此轻浅的呼吸,就只有吹风机嗡嗡的声音。
叶冉紧闭着眼睛,睫毛细微的不断颤抖着。
她宁愿那恶魔一声不吭的离开,也不希望他有此刻的温柔。
刚刚那么凶狠,无耻,现在的温柔缱绻又算什么?打一巴掌给颗甜枣吗?
她不要!
半夜里,江璃从噩梦中惊醒。
她梦到厉云天病情越来越严重,连她都认不出来了。
惊醒后,她再也睡不着了。
起床洗漱后,她给叶冉发了条微信,便打车赶去钟老的花园别墅。
钟老年纪大了,起来的同样很早,看到江璃又来了,他叹了口气,终于让保镖把她请进了院子里。
一进客厅,江璃就看到了墙上的巨幅黑白遗像,和桌子上的精致古朴骨灰盒。
她有些震撼的看向钟老。
钟老道:“那是我的太太。”
江璃眼圈微微泛红:“原来钟夫人已经不在了。我听琳娜说,你喜欢带着太太周游世界,我还以为,你们是手拉着手的结伴而行。”
见她没有恐惧或者嫌恶,有的只是震撼和感慨,钟老不由得对她多了几分好感:“你就不怕,屋里摆着遗像和骨灰盒会很可怕,或者晦气?”
“不会啊,我很羡慕钟老对太太的一往情深。就算阴阳相隔,也不离不弃,这样的感情真的太难得了。”
钟老走过去,捧起骨灰盒,抬头看着墙上的遗像,道:“为了潜心研究心理学,我没有多少时间陪伴太太,而且身体也不好,没办法让太太怀孕,她都没有怨言,一直默默的陪着我,支持我。我有今天的成就,至少有一半,是她的功劳。”
江璃真诚的点点头:“应该的。”
“知道我为什么再也不给人看病了吗?”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让你伤心的事?”江璃大胆猜测。
钟老点点头:“我曾经接诊过一个重症患者,我治好了他,可是他的大哥,却派了好几个杀手,在半路上截杀我和太太。当时情况极其危险,我太太不顾一切的冲上来替我挡住了杀手的枪,她在瞬间挨了十几枪,浑身是血的倒在我怀里。要不是容远正好经过,我当时也会死在乱枪之下。可我太太,却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难怪,钟老和容远交情那么深,也难怪,他对太太念念不忘。
江璃问:“你救治的那个人,是不是出身豪门权贵之家,利益受损的一方,把失去权势的后果,迁怒到你和太太的头上?”
“嗯。如果不是我治好了那个人,让他顺利做了继承人,激怒了他的大哥,就不会给自己的太太,惹来杀身之祸。所以,从那之后,我就再也不接诊任何患者了。我要带着自己的太太,游遍世界,把这么多年欠她的陪伴,都还给她。”
江璃能理解钟老的心情和决定,可是,厉云天的心理疾病,不能再拖了。
“钟老,你和太太的遭遇,我感同身受。三个多月前,我老公的弟弟,连同外人,制造了一起车祸,把我掳到一个海岛上,为了刺激我老公病情加重,他们让他以为我死了。等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我,他的弟弟又说了一些刺激他的话,导致他病情不断加重。”
“我知道厉云天是个不错的成功商人,可是真的很抱歉……”
“钟老,请你告诉我,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救治他?不管你有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你。”江璃强忍着夺眶欲出的泪水。
她不想用眼泪博取同情。
钟老微微有些动容和欣赏。
不过,他也不想违背自己对太太的誓言,沉吟道:“这样吧,我太太当年惨死时,婚戒掉在了半山腰,我曾经花了大量人力物力去找,都没有找到。如果你能找回她遗失的婚戒,我就救治厉云天。”
虽然希望渺茫,可总比一点希望都没有的要好,江璃眼睛亮晶晶的道:“一言为定!钟老,我这就去找。”
“好,明晚天黑之前,要是你找不到,就不要再来烦我了。”
“我一定会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