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上,农民组织化程度、官府基层的服务能力、社区资源整合程度都得以提高,保证农民增收的实现;政策设计上,坚持以农民为主体,强调组织规划、农民参与式建设……”
刘元州还在自顾的看着,赵成荫已经不在听了,他本就没有半点书卷气,现在刘元州所读的,早已经让他听的头昏脑涨。
这篇文章赵成荫听的新鲜,若说他听不懂吧,可这篇书稿字里行间没有之乎者也的拗口词汇。若说他听的懂,刘元州口中时不时蹦出个“社区”“多元”什么的又让他难以理解。
“陆大哥,你知道我没什么学问。这文章我听也不懂。”
赵成荫挠挠头,不管刘元州在一旁低声诵读,转而来到陆钧的身边,直接问向他。
“鸣儿写的什么意思,大哥你就直接说了吧,让我做什么尽管吩咐就是。”
陆钧朝着还在观看书稿的刘元州扬扬头,示意等他看完在同赵成荫一同讲解。
赵成荫转头看向刘元州,只见他头上已经冒出点点汗珠,看的出他读的也吃力。又看他手中剩下的书稿还有一大摞,不知道等他读完要什么时候。
赵成荫忍不住开口打断:
“行啦,别看了,真不知你这县令是怎么当上的,平日里倒是总夸自己的学问多好,连个娃娃写的文章都读不通,念的磕磕绊绊,真是丢人现世。”
他挖苦刘元州,却让站在他身后的陆钧脸上一红。他初看文章时,也不比刘县令强到哪里。好在昨日陆鸣写完就与陆钧讲解了其中的意思。
听到赵成荫的奚落,刘元州叹了口气,终于不再勉强。这文章的行文方式本就与这个时代不同,加上其间的生词僻语,他半蒙半猜,确实看得辛苦,但也难忍继续看下去的欲望。
刘元州将书稿整齐,小心的放到了桌上,这才用宽大的衣袖擦了头上的汗珠。
“哼,总比你这目不识丁的粗人体面。”
他回讽完赵成荫,又看向了陆钧,开口叹道:
“唉,陆兄得子陆鸣,何其幸也!”
刘元州这一叹,将陆钧陆鸣父子都夸了进去,直夸得陆钧神清气爽。
“哈哈,不至于此,不至于此。不知此文刘兄观后如何。”
“陆兄过谦了。说来惭愧,这文章涉及甚广,农、工、商、官具含其中。我是似懂非懂,难解其中真意。还望陆兄不吝赐教。”
陆钧听刘元州点出文中涉猎,不禁心中暗叹他学识广博,又听他要自己为他讲解,却是没有答应:
“不瞒刘兄,我对此文也是一知半解,又怎能为刘兄讲解。”
陆钧为人坦荡,大方承认,毫不做作。
“此文为鸣儿所写,不如让鸣儿来为咱们讲一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