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一群臭男人喝完酒,两个妹子都一身酒气。
沈云澜没有喝酒,喝酒的是厉疏影。
她对酒一向有点感兴趣,但厉承胥不让她喝,沈云澜也总是拦着她,这还是第一次,她喝得那么痛快。
于是一不小心,喝的就有点多了。
进了房间里,她就借着酒劲想亲亲抱抱自己家媳妇儿,沈云澜啪地一下把她手拍开:“一身的酒气,难闻死了你先给我去洗沐!”
厉疏影抱着她蹭了蹭,撒娇:“鸳鸯浴”
有的人在外面大大咧咧的,一回到屋里就软成了小猫咪,还特别爱撒娇。
沈云澜偏偏还就特别吃她这份撒娇,笑着哄她:“行行行,洗鸳鸯浴,你先松开我。”
沈云澜傻笑着松开她,等真开始洗鸳鸯浴了,就是一阵撒娇娇。
因为请了婚假,两个人半个月之后才回学院。
女子学院就在男子学院的隔壁。
这是几个人商量好之后特意弄的,没有把女子学院放在远离所有男性的偏远地方。
女子学院的名字很霸气叫做女娲,惹得隔壁男生们特别想把学院的名字改成东皇,但是被家中长辈按了下去。
陛下还在呢,取什么东皇的名字?
简直嫌命长!
一回到女娲学院,文雅淑就急急的迎了上来,说:“你们几个总算回来了。”
学院里的三个主心骨,一下子走了两个可把他累坏了。
沈云澜笑嘻嘻的去哄她,又跟她了解了一下,最近的情况,听说有哪家上来要人,眉头就皱了起来。
“怎么回事?”她问。
“说是丈夫过世了,她要去守尼姑庵。”文雅淑脸色冷了下来,嘲讽道:“据说还是自愿去的。”
自愿这两个字就非常有灵性,真正自愿的人哪会往女娲学院逃?
“人现在哪儿,怎么样了?”
“已经安置妥当了,就是那家人上门来讨人,说是咱们抢人。”
“那姑娘的娘家人呢?”
“唉……”
这一声叹息,沈云澜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带上厉疏影说:“哪个门?走,咱们去会会他们。”
文雅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连忙拦住他们:“别那么急啊,他们今天没有来,你们去门口了也是白搭。”
既然如此那不如先去看看那位可怜的姑娘。
可怜的姑娘年纪不大,才十六岁,姓阮。
十五岁的时候,她被家里人嫁人冲喜,显而易见这次冲喜的用处不大,才过去一年,她那位病怏怏的夫君就去世了。
她夫君对她不好,她本来想着夫君死了自己就可以高高兴兴过自己小日子了,没想到前几天听说公公婆婆要把自己送到尼姑庵中去。
她跟文雅淑说了尼姑庵的事,却没敢说的更细。
比如那个尼姑庵认真算起来应该是个妓庵,公婆是要把她卖出去。
她上头姐姐多,吓得她赶紧求助了姐姐,姐姐给他指了条明路,她才知道可以来女子学院。
曾经没有来的时候,她听说这女子学院做的也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但既然姐姐这样说,左右都不过时去见不得人的地方,女子学院说不定还是个好的,也就硬着头皮来了。
她眼圈发红,软声说:“姐姐们都是好人。”
学院里有不少跟她差不多的可怜人,叽叽喳喳的都跟她说自己的近况。
沈云澜到的时候,一群大姑娘小姑娘正围成一团抹眼泪。
阮姑娘是被文雅淑领进来的,不认识沈云澜,但一听说是姓沈,他就知道这位是谁了。
沈家的大小姐,沈云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