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的想法,还真是与众不同。
夜祈景不说话,夜祈渊也跟着跪了下来。
见此情景,夜祈景摇了摇头,沉声道:“起来吧,朕也并非那般不通情达理的人。朕随后拟道圣旨,为你们二人赐婚!”
“多谢皇上!”
“多谢皇兄!”
夜祈渊率先起身,扶着苏挽离一并站起来。
夜祈景看着他们二人恩爱的模样,似是生了些许感慨:“帝王家,多是身不由己,难得你们二人情深,朕作为兄长,也深感欣慰。”
若是按照以往,夜祈渊或许并非能了解夜祈景的心情,可是如今……
夜祈渊看向夜祈渊手边的那碗甜汤,他喉结微动:“皇兄,臣弟看你气色不好。”
夜祈景失笑,摆了摆手:“政务繁忙罢了。”
话音落下,他又要舀那甜汤。
苏挽离以为夜祈景并不知晓,抿了抿唇,便将此事告诉他:“皇上,臣女懂医术,这碗甜汤,喝不得。”
夜祈景大抵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句,他的动作愣了愣,随之又听苏挽离继续说着:“甜汤内下了慢性毒,从这甜汤的颜色与散出的气味来看,这是临近慢性毒中期的剂量。此时发现,为时未晚。”
夜祈景微微皱眉,看着那甜汤片刻,最终还是将甜汤送入了口中,他咽下,喉结滚动:“朕只是近来太忙了,与这甜汤无关。”
苏挽离想要制止,可是夜祈渊却是拉了拉她。
于此,苏挽离当下便明白了,则是把自己未曾说出口的话语,咽了回去。
夜祈渊轻叹一声,接着便同苏挽离一并离开。
在等他们二人离开以后,夜祈景看着那碗甜汤,久久回不过神来。
良久后,夜祈景才是端起那碗甜汤,一饮而尽:“朕……何尝不知道呢。可这世上,最叫人苦的,是情啊……”
……
苏挽离与夜祈渊离开的路上,她仍是有些放心不下:“你可知为什么,皇上还要喝那甜汤?”
“因为那送来的甜汤,是皇兄所爱之人送来的。”夜祈渊隐隐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他明知道的,却还是甘愿当那一个傻子。”
皇兄爱离云歌,爱到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在感情之中,谁还不是个傻子?”苏挽离自嘲般的笑了笑。
夜祈渊的步子一顿,随后直接停下,拥住苏挽离:“皇兄不愿说,是因为爱她,可以为了她牺牲一切。我本不该阻止他,可我终究作为弟弟,不想让他走到那一步。夫人,可有什么办法?”
若是细细听来,便可以注意到他声音之中微微的颤抖。
苏挽离轻轻靠在他的怀中:“可以延缓毒性,只需要在那甜汤之中,中和其他的丹药,便能让未央散的效果变得微乎其微。自然,能为以后的治疗拖一段时间,不过,这最多只能维持一个月。”
等到这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但凡夜祈景的身子没有及时清除毒素,未央散的毒性便会继续摧残他的身子,让他更加痛苦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