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笛子都不行。

崔蓉还可以换，但她不觉得能换到好的了。

江山书院仓库的东西都是每月维护的，分到劣质品的几率本来就低，何况是连续两次。

她看向王钦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去问问夫子能不能重新买一把。”

前面的人就要下来，再有一个就是崔蓉上去，若要真去山下集市购买，肯定是来不及的，但崔蓉曾经听到芳嫂子提过，因为江山书院开在山顶，导致山下村庄总有脑袋灵活的匠人带着自己的作品上来售卖。

若是能得到同意，现在紧急跑去买，回来时应该是能赶得上的。

崔蓉有些意动，等王钦之对她一点头，她立刻就往前走，然而那名家仆却又将她拦住。

“崔小姐。”对方很客气，然而态度却强硬，“现在正考试，您有什么事吗？”

早不拦晚不拦，偏偏这个时候拦，这两把乐器又都是对方选给她的，崔蓉知来者不善，脸上的笑容早就没了。但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好歹有风度，维持了礼貌，只跟她要同主考说话。

对方表情不变，眼神居然也很真诚，演技能媲美现代演员们了，她道，“书院有规定，为避免私下谈话，当下情形不好找主考们说话的，崔小姐请谅解一下。”

她谅解了，谁又来谅解她？

这个家仆倒是够牙尖嘴利的，崔蓉冷静地问，“有这项规定？”

对方笑道，“有的。”

崔蓉道，“意思就是不能私下对话了，是吗？”

对方眼底闪过一丝狐疑，可还是坚定回答，“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