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摆了摆头,看着眼前的果盘,却是没有胃口。只想着以后的事情,感觉到有些头晕,于是朝着椅子那边一倒,开始睡了起来,不到一会人就流着口水,十分的香甜。
等到秦川醒来之时,发觉门口之处十分的吵闹,睁开眼睛认真的看着,原来还是宁州四大家族中的李修言来到此处地方。近些日子陈相元根本不顾任何的脸面,已经将手爪伸到了宁州李家的核心之处,其他的百姓都知道,不日之后,这两个家族将会白刃相见,因此李修言现在十分的谨慎,作为宁州李家名义上的族长,若是被人杀在了宁州城闹市之中,除了被州堂之上抓住一两个替罪羊,似乎也没有其他的作用。三年之后,这宁州城中不会有人记得自己,因此李修言指望不上庙堂,也就只能依靠自己了。
李修言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一时间觉得秦川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索性就不去想这些事情。马上就是宁州李家的族庆之日,得要抓紧时间弄得几件合身的衣服,可到时候不能让其他的家族笑话,说宁州李家现在穷的衣裳都配不起了。
本来依照李修言的性子,肯定不会在乎这些流言蜚语,但是家族中的其他人却是十分介意,与其这样,不如是破财消灾,给家族之间的男女老少都置办一些衣裳,这样在族庆之日,倒也是显得十分的精神,免得被那些吃力不干活的在背后说自己小气,没有族长的气度。
李修言在等着衣裳的时候,开始坐着喝茶,这地方不大,但是东西确实是讲究,这茶叶一看就知道是一叶一茶,这清明之时的新茶,比陈年老茶香味更浓郁一些,而且还有一些的清凉在里面,宁州城的四大家族之中,只有李修言喜欢这种新茶,其他的几位话事人,都是喜欢陈年的老茶,想要以为突出不同。不过这也看得出来这家衣裳铺有些仔细,连李修言喜欢什么茶叶都记得清清楚楚,这当真是不简单。
正在李修言坐着的时候,张无利在旁边说道:“今日有人传来消息,说二爷李年广又朝着陈相元那边去了,可是他前两日才喝花酒回来,这呆不住几天,怎么又去了呢?他这个月的例钱早就用完了,只是咱们若是不给,他肯定大吵大闹,这传出去,这让咱们宁州李家似乎也折损了面子,思前想后之下,还是让账房支取了,这着实让我有些郁闷。”
宁州李家的二爷李年广,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纨绔子弟,以为自己是下一位族长,哪知道李老太爷直接将位置给了李修言,既然权势无望,那边好生享受便是。哪知道陈相元利用这一层,在他面前疯狂的调拨,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二爷李年广就成了异姓家奴,将宁州李家的产业败得一干二净,若不是李修言阻止,恐怕这祖宅都要被他卖得一干二净。
李修言瞪了张无利一眼,似乎是在怪他在外人的面前说起家族之事,若是被有心人听见,这可了不得了。
张无利知晓李修言的意思,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就不再言语低着头。
正在这时,店铺的伙计捧着一叠衣服朝着秦川走了过来,十分高兴的说道:“这位小哥,让你久等了。五位绣娘同时做的,衣裳肯定合适,你若是不嫌弃,可以现在就试试。”
秦川摆了摆手:“不了,这马上就到午时,我可得尝尝宁州城的酒楼。”秦川说罢之后,就朝着屋外面走了过去,不一会人,就消失在人群中。
看着秦川的身影,张无利抖了抖身体,似乎是打了一个寒颤,想了很久还是开口说道:“公子,先前的那位少年的声音,似乎十分的熟悉,我们应当是在哪里听过?”
李修言也有一些怀疑:“不错,我只是想不出来。”
张无利有些认真的说道:“关山口……”
李修言听完之后,有些诧异的说道:“什么?难道真是他吗?”说罢带着随从离开了这片地方,而方才的伙计端着宁州李家族庆的衣服,却是看不见任何的李家之人,一时间觉得有些发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