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吴师兄将此密事说了出来,这名男子也有一些咋舌。先前还在催着早日找到他,想不到如今竟然是这样一位苏醒之人,若是真遇见他,真不知道他已经苏醒到何等地步,若是已经迈入到上三境,那自己碰见他可不是早死吗?
这时旁边的另外一位胖者笑了笑问道:“吴师兄,既然这苏醒之人如此的难找,那么你为何断定在宁州城的周围能够碰见他呢?这隆国的州堂甚多,咱们可不能在一处地方花费了太多的时间,到时候交不了差,盟主肯定要责罚我们的。客人给了那么多的灵丹妙药,可不是让我们空手而归的。”
吴师兄胸有成竹,既然能够带领着这些人来到宁州城而不被人发觉,这份本事在武道江湖之中算得上的上乘,而且他做事极为稳当,很少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这些黑衣人跟着他数年,虽说有多次遇到险情,但是都能够死里逃生,因此天道盟之人都愿意跟着他。
听到有人在质疑自己,这位吴师兄并没有生气,而是踱着步说道:“我若是没有把握,怎么会来到此处呢?我在十二道门之中安排了人手,说那人曾经在青州城的荒野之地出现过,而后一路西行消失不见,看着这个方向。听那些人说,那残留在现场的天地灵气显示他只是一个启玄境界的武道修行者,看来不足为虑。但是不知道他如今苏醒到什么地步,否则我们倒是能够将他带走。武道江湖之中传言,有人在清晨凝结出空山、丹海,在傍晚之时进入到上三境,如此的惊世骇俗之人,我们怎么能应付?还是等十二道门先去探个前路,我们之后再去查探情况也不迟。”
那位胖者的黑衣人见到吴师兄这么确定,倒也不好再说什么,而是有些谨慎的问道:“我们在宁州城呆了数天,这宁州城,咱们虽说不敢闹得太凶,但是一些事情我们还是可以提前筹划,在宁州城,以宁州陈家势力最大,不如我们直接找上门去,看看宁州陈家究竟有什么值得我们利用的。”
吴师兄很坚决的摇了摇头,若是事情真那么好解决,也不会发暗号让兄弟人来到此处地方了:“宁州陈家或许在宁州城还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在我看来,也不如此罢了。我最为担心的便是庙堂之人,你很难知道,在青州城之事后,都城会不会派人来宁州城守株待兔。我们不是庙堂之人,也不是山门宗派之人,这在世人来说,只是一份危险的去处,因此我们的踪迹,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最后成事的是我们自己。而且十二道门的几位武道修行者,一身的武道修为并不弱,若是一个处理不好,反而会引火烧身。如今天色不早,你们若是没有什么新情况,那便是早点回去休息吧。至于下一次究竟在何处见面,一切听我的安排即可。记住,没有我的召集,你们不可私自见面,否则被人察觉到了踪迹,可别怪我不顾兄弟情义,等不到别人找上门,我只能先出手解决你们。”
数十位黑衣人看了一眼,发觉其他之人并无要事相告,于是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朝着四方悄无声息的离去,不过是眨眼之后,这片凉亭之中只剩下这位吴师兄,只见他想了一会,还是朝着北边走了过去,几个身影之后,已经看不见他的踪迹,看来这天道盟的武道修行者处事十分的果断。
等了许久之后,秦川方才冒出了头来,确认周围安全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走到荷花亭子之中,看着这周围空无一人,秦川不由得陷入到了沉思之中。若是光光凭借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就能让太虚宫闹出如此大的动静,这事情恐怕不会如此的简单。这天道盟不知道是受何人所托,他们不属于庙堂,也不属于宗门山派,做起事情来,自然不会有太多的顾虑。但是听着他们说在宁州城呆了许久,这在宁州城行走之时,除了要提防四大家族中的陈相元,还得要提防这些天道盟之人,否则被他们认为是乱世之人,那可是真说不清了。
不过既然夜色寂静,若是再呆下去恐怕还有一些危险,唯恐那些天道盟的人回来,秦川想了想,还是赶紧离开这处地方。听着远处的蛙声蝉鸣,秦川也有一些睡意袭来,朝着荷月小院走了过去,翻越了院墙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未点燃烛火就合衣睡下,这池塘边的小院,在夜晚之中还要一些微冷,不过秦川想着能有一处遮风避雨之处已经是十分的满意。
等到秦川醒来之时,已经是清晨了,院子里面传来牛肉面的香味,而且还有一股油泼辣子的味道直冲鼻子,香味让秦川再也睡不着。起来之后,朝着院子之中走去,只见一位妇人蒙着面纱正在烧火做饭,看着锅中的牛肉面,秦川一时间都要流出了口水。简单的洗漱之后,秦川迈入到院中,看着切成大块的牛肉,感觉人世间的痛快事,也莫过于如此了。
恰巧这时沈凌秋也打扮完毕,穿着夏衫走了过来,秦川一时间有些迷了心神。
原来沈凌秋穿着绿色的薄纱,凸显着身材错落有致,当真是多一分太肥,少一分太瘦。而且简单的梳妆打扮之后,白皙的皮肤露了出来,纤纤细腿处的脚踝之中,还系着一个红绳,满脸的睡意,却是让秦川感觉到别样的慵懒。之前不知道何为冲冠一怒为红颜,现在才知道,原来古人说的都是为真。
沈凌秋对于秦川炙热的眼光并不为意,打一个哈欠之后,从木盒子之中拿出新茶,就着沸腾的开水冲了一壶新茶,随着开水的涌入,一股茶香四溢开来。
沈凌秋给秦川倒了一杯,边看着杯中边说道:“你就不好奇,我让你来宁州城帮我,帮的可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