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下意识看了温婉婉一眼,温婉婉点了点头,保镖就出去了。
没多久,黎醉被带过来,她神色依旧冷清,仿佛什么也不能影响到他。
薄晏却把这种表情当作残忍,没有心肝,他一字一句,吐露出来,犹如戳心的冷刀子,“是你,是你逼走了觅儿?”
黎醉看一眼落在被单上的信还有他手中紧攥的手机,什么都明白了,这个沈觅临走之前还要算计她一把,装成被逼无奈,离开薄晏,而不是跟野男人私奔。
黎醉知道自己大概被薄晏恨透了,也不否认,反正说了薄晏也不相信她,他和温婉婉想必都已经把她当成处心积虑的女人了。
“你说是就是吧,我不介意多个罪名。”她淡淡说着,神色冷漠,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薄晏气得苍白的脸都展现几分不正常的红晕,这个女人不仅阴险狡诈,而且无耻。
“你就这么喜欢我是吧,好,我成全你,我要你知道,成为薄太太要比你现在痛苦百倍。”存了报复的心思,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破罐子破摔般说。
黎醉点点头,迎着他凛冽的眸光,她似乎有种胜利的喜悦。
温婉婉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就这样妥协了,也好,省得她想办法逼迫他,他只要恨这个来历不明的黎醉就够了。
心脏移植手术进行得很顺利,薄晏的身体没有出现排斥反应,温婉婉安了一颗心,而黎醉处理完乔邵白的后事就拖着行李箱搬进了薄家。
她住了几天,迎接的当然是薄家人的鄙夷,甚至那些佣人也看不起她,都说她用了心机才嫁给了薄晏,她就算下楼喝个水也能听到议论她的声音,那些佣人在她身后轻啐,扮鬼脸。
不过,黎醉不在意。
她心中有些忧愁的是她自搬进来,就从来没见过薄晏,想来他知道自己在家,刻意避着不回来,她想,自己不能这样干等着了。
她下楼喝水,正好碰见薄牝,也就是薄晏的父亲,他回来了,从玄关换好鞋,他看见她从厨房走出来,便叫住她,“小醉,你等等。”
黎醉停住脚步,看向他,说实话,从她搬进来,看见他的第一眼,他看自己那种惊愕的眼神就让她有种怪异的感觉,他仿佛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
大概是自己多心了吧!
她等着他说话。
薄牝看着她,严肃端正的脸难得浮现一分笑容,“小醉,你别这么见外,既然嫁进来了,就当作是自己的家,那混小子身体好了后,都不肯回来,我已经想办法让他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回来,和你去领证了。”
黎醉眼中闪过一抹讶异,她没想到薄牝这么好,她住进来,温婉婉明面上没说什么,却压根没提让她和薄晏扯证的事。
“谢谢……爸。”那个字眼艰涩地从她口中说出来。
薄牝的眸中似有欣慰,笑着说:“如果她还活着,也应该和你一样大了!”
黎醉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更奇怪了。
下午的时候,薄晏果然被请了回来,他身后跟着的数个五大三粗的保镖让黎醉不禁莞尔,大概他是被绑着回来的,瞧他的表情,多不情愿呐!搜搜suxia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