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就像一条沾了盐水的鞭子,用力地抽打在了裴染秋的心上,她瑟缩了一下,痛得
她喘不过气来。
裴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下一滩子血,也不知道死没死。
江心橙则缩在墙角,大气也不敢出。
在道上混的时候,这种事她不是没听过,也许比这一切更为惨烈的都有,但,听到和看到是两码事,裴远的脑袋磕在石头上的闷声是那么真实,还有裴染秋,她落入了那样一群疯子手里,还能有活路?
里面的哭叫声还在继续,裴染秋死死揪着自己的衣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些小弟们蜂拥而上,扯手的扯手,扳腿的扳腿,衣服被一件件剥离了身体,她白细的胳膊在地上摩擦着,露出了那道暗红的疤,黄毛瞧着眼皮子一抖。
是她?
江心橙颤抖地抬起头,望了眼一旁的条子。
“你们这样是犯法的,你们不能”
条子莫明其妙的看了她一眼:“你脑子是真有病吧?她把你卖了,你现在帮她数钱?”
她噤了声,不言语了。
过会儿,里面的哄笑声越发强烈了,她挣扎着又想起身,被条子拿bi首抵在了喉间。
“想活命就给我老实点!”
这下,她咬住了唇,也死死捂住了耳朵。
一阵凄厉的叫声传来,伴随着男人们肮脏的笑声,裴染秋的内衣带子被刀划断,整个上身都暴露在了空气中,黄毛兴奋的用手折腾着。
“怎么的还是个处?哈哈,老子赚到了,合着你这身子是想留给那姓顾的相好的吧?看来还是我比他有福气啊,哈哈!”
裴染秋凄厉的哭叫着,脸上的表情已经痛苦到了极点,她整个人都被黄毛死死的压制着。
透过黑发的间隙,她隐约看到了远处的江心橙。
江心橙明显已经愣住了。
裴染秋是处n?
她白了嘴唇,脑子里也是嗡嗡的。
那些床照怎么解释?顾城南说他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
他说他根本不记得自己碰过裴染秋。
她不信,还骂他无耻。
裴染秋哭着说有了他的孩子,之后那孩子又流产了。
可一个处n,怎么可能怀孕流产?
她浑身僵硬,整个人如坠冰窖,敛了敛神,她再次抬起头时,眼底涌现出了愤怒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