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还施舍了一张床单给那人裹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发善心要帮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女人。其他人也连忙跪下来求情。谢家可是本地人惹不起的存在。
所有人都为他求情了。管事也没想到这些乞丐竟然这么团结,他一脚踢开最前面那人。
“少管闲事!狗东西!”管事怪笑一声。又不要健全的,就是快死聊才好交差。
那女乞丐从后门被悄悄地抬到了谢家。
谢家在临安镇原本也就是个普通大户,但自从大房出了个光耀门楣的户部尚书,身份顿时不一样了。
临安镇人人都吹捧大房,贬低二房,大房生的儿子是纵奇才,二房生的儿子却是个草包纨绔,比不得大房。
大房长子谢君莫七岁能文,做出来的文章让人赞叹不已,十四岁那年乡试前夕却被人打断双腿,从此前路断绝,被送回老家,再也无人问津。
但谢君莫再不受宠,也是正房嫡长子,地位仍旧凌驾于二房之上,明面上的份例也比二房二叔家多。被比了十多年的二房的少爷极其记恨他!常想泄愤,只是谢君莫就算瘸了腿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拿捏,每每都找不到机会。
直到半月前,谢君莫忽然染上重病,奄奄一息,卧床不起了。
二少爷此时终于找到了机会。
“二少爷,找着您要的人了!”管事谄媚地。一个身着紫色华丽衣袍,五官标志却神情阴鹫的青年合上手里不合季节的折扇,鄙夷地看向管事身后抬着的乞丐。二少爷捂住鼻子嫌弃的:“抬起她的脸,让本少看看。”
管事用袖子包着手将那女乞丐的脸抬起来,满脸灰尘,还有恶心的烧伤疤痕。二少爷心里一下子便高兴起来,简直不能更满意了。
但随即又皱了皱眉,地上那人一动不动,呼吸微弱,如果不是鼻翼还有轻微的颤动,简直跟个死人无异
“不是死的吧?”
死了就没趣的。他可是给谢君莫享用的。死了还怎么做,当然是要活的。等谢君莫那个废物醒来后知道自己和一个又臭又脏的破乞丐睡了,不得羞愧地自尽?
“没死呢。”管事谄媚的笑着讨好他,用力拍了那女乞丐一把,女乞丐吃痛,反射性地动了一下。“您看,还活得好好的,下点合欢香,保准生龙活虎。”
合欢香可贵着,一两合欢香千两金,多是青楼的姑娘用来增加情趣的。不过青楼里也就指甲捻一点粉末烧,好让恩客快活起来。
“好!你做得不错。还不快把她送进去,好给我那尊贵的堂哥享用!”二少爷嘿嘿怪笑起来,那些年被年少聪慧的堂哥压着的憋屈往事仿佛随风散去,只觉得通体舒畅。
纵你谢君莫纵奇才又如何,如今还不是像条待宰的死鱼一样任由我宰割,今日本少就要一根根打断你的脊梁骨,等你被路边捡来的臭乞丐凌辱后,不知谢家尊贵的嫡长子还能不能骄傲得起来。
谢君莫,这份大礼你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