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蕾蕾点开来看,从温言罗里吧嗦的一大堆内容中,精准获悉了两个名字:
陈欣怡,江佳宁。
“蕾姐,这两小人可蔫坏蔫坏的!我记得那会儿在学校的时候她们还经常承蒙你照顾,这一转背,趁你不注意,她们就疯狂搞事!”
“我很确定,就是她俩在外散播袁苓作风不端,还说她在校期间就有抄袭别人作品的黑历史,搞得好几家公司二话不说直接拒了她。”
“然后她们又在同学圈子里散播谣言,说这些都是你找人弄的,因为你就是不喜欢袁苓。”
再加上,北川集团也没有给袁苓这个面试机会。
多项结合,大家自然会相信谣言。
乔蕾蕾还在思考怎么处理陈、江两个搞事精,手比脑子快,直接转了一万给温言,干净利落。
收到钱的温言一个鲤鱼打挺,直接在床上蹦了起来!
他不想奋斗了!
他想天天给乔蕾蕾当助理!
开心到失常的温言给乔蕾蕾发了一溜儿的表情包,搞怪致谢。
刚刚从浴室出来的梁湛廷,一边用毛巾擦着湿头发,一边状似不经意的朝乔蕾蕾这边望了一眼。
乔蕾蕾自己觉得手机提示音开得挺小的,以为梁湛廷没有注意到,回温言一句晚安后便放下手机,躺回床上。
梁湛廷友好的将头顶灯切换成了自己床头方向的夜灯,还在睁着眼睛想事情的乔蕾蕾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水润褐瞳扑闪扑闪的。
习惯了睡觉前看看书的梁湛廷,刚拿起电子阅读器就对上乔蕾蕾自带无辜感的眼睛,鬼使神差的就把心里话问了出口:“这么晚还在忙?”
“不是工作上的事。”乔蕾蕾侧了侧身,转向梁湛廷,“我觉得有件事情我可能做错了。”
“嗯?”难得遇见她想主动倾吐些事情,梁湛廷放下了阅读器,扯过自己的毯子,靠坐在床头,放轻声音问道:“说来听听。”
“就是上次你留意过的我的室友,袁苓。我当时不是觉得她应该去专业性更强的公司吗。但是我最近听说她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而且被生活所迫,去做啤酒销售了。”
乔蕾蕾说得斯文,但梁湛廷不可能听不懂。
啤酒销售,应该指的是最市井的那种啤酒销售吧。
梁湛廷从前隐瞒身份和同学们混迹在一起时,也去过大排档那种地方,见过穿着小短裙、把上衣拉链拉得特别低的那些年轻女孩子。
他没有歧视任何职业的意思,只是将乔蕾蕾的同学代入进那样的角色里,觉得有些惊讶。
“如果当时我没有自以为是的说那句话,起码她会得到一份看起来体面的工作。”乔蕾蕾越说越难受。
时下7月下旬,凤城这种近海靠江的南方城市已经热得让人离不开空调了。
乔蕾蕾是心情低落,体温随之有点偏低,就裹紧小毛毯,吸了吸鼻子。
听见这一细节的梁湛廷并没有把问题往空调温度上想,而是误以为乔蕾蕾难过得哭鼻子了。
她像只刚刚淋过雨的小猫儿似的,声音里带着娇弱可怜的味道,莫名击中了梁湛廷的心。
他侧过头,垂眸看向裹着自己那张小毯子在出神的乔蕾蕾,忽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顶,轻声宽慰道:“没关系,不是很大的事,还有补救的空间。”
乔蕾蕾却被他这个动作惹得十分紧张,毛毯下的身子一下子紧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