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蕾蕾抽了张纸擦手,动作不急不慢。
她的视线时不时扫过面前众人,像是在打量商店橱窗里的展品。
贵妇们明显感觉到被奚落,可是又没有明确的证据!
“乔蕾蕾你哑巴了吗,不会说话啊?”
“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我一般不乱发言,免得变成像你一样的花鹦鹉。”乔蕾蕾轻轻弯唇,“不过你们今天说的话,我都记住了。”
被她说成是花鹦鹉的贵妇,今天身上的颜色是有点多。嘴皮子功夫斗不过,女人扬手就要给乔蕾蕾一巴掌,但被自己身边人拽住了。
乔蕾蕾不屑理会她们,擦完手,绕过这几个聒噪的妇人,走出了洗手间。
身后的洗手间内,“花鹦鹉”气呼呼的看向同伴,“你刚刚干嘛拉我?!就该让我撕了她的臭嘴!”
“你是不是傻?看不出来乔蕾蕾跟以前不一样了?”
“花鹦鹉”皱眉,“是有点……但那又怎么样?”
“要是梁湛廷真的对她挺好的,你欺负她,不就是跟梁家过不去?”
“花鹦鹉”没吭声,眼神里却满是惑色。
梁湛廷会宠她?
放着那么多正儿八经的女人看不上,非要喜欢这么一个心比天高的小白鹅?
乔蕾蕾回到座位上时,嘉宾的唱唱跳跳刚好结束,第二场拍卖正式开始。
“怎么去了这么久。”梁湛廷神色恬淡,目光却已经将乔蕾蕾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
刚才她起身之后,他就留意到开场前那群目光不善的女人也离了席。
梁湛廷原本不大放心,可转念想到乔蕾蕾如今和从前有所不同了,而且没有闹出风吹草动之前,他过分警惕只会适得其反,再加上,他也有自信,相信一般有眼力劲的人不敢贸然伤害他的太太,所以气定神闲的坐着没动。
但心底的担忧一时半会儿无法消失,几乎从乔蕾蕾走的那一刻开始,梁湛廷就在等她回来。
好在她看起来没出什么事。
“洗手间的人有点多。”乔蕾蕾轻抚礼服裙摆,优雅的坐下。
看出她没有要诉苦的意思,梁湛廷才算安心。
鉴于乔蕾蕾对拍品太过佛系的态度,梁湛廷作为带着出资任务指标而来的集团代表,在第二轮中先后拍下了两幅字画。
乔蕾蕾坐在旁边,眼睁睁看着几百万说没就没,心里暗叹大佬的阔气手笔。
慈善拍卖一共三场,但乔蕾蕾实在太困了,在第二场结束之后就忍不住问梁湛廷道:“我们能回家了吗?一会儿要是被媒体拍到我打呵欠好像有损你的光辉形象……”
“嗯,那回去吧。”
趁着嘉宾表演时间,两人一同离席。
乔蕾蕾始终亦步亦趋的跟在梁湛廷身边,这姿态在别人看来就是曲意逢迎,一侧的贵妇团在心里集体翻白眼。
但无论如何,她们暂时不敢再和乔蕾蕾起正面冲突。
她们是不找事了,可谈若星心里还憋着一股气呢!
趁着梁湛廷有事离开,站在场外透气的谈若星径直走向了等丈夫回来的乔蕾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