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番景象,唐依焕小手敲着桌子,笑得脸红耳赤,直不起身子。
她强忍着连续不断的笑声,憋着笑意,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来:“轮椅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轮椅?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这话,唐齐松心中一阵怨气:你以为我想怼轮椅吗?我也很累的好不好?
谁让二叔烂泥扶不上轮椅,给了他上位的机会他也抓不住呢?
唐齐松本来力气就小,怼了这么长时间,他的手掌和胳膊也累得撑不住了。于是他手掌一松,放开了唐父的衣领。
结果唐父咚地一声,一头磕在了地上,又晕死了过去。
听到耳边突然没了声响,唐齐松低头看去,发现唐父竟晕了过去,一瞬间乐出了声。
他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兴奋地高声喊道:“三弟,你快过来,你快过来呀!二叔又晕倒了!”
坐在地上的唐齐山听到这话,迷糊不清的两只眼睛顿时一阵放光,好像一下子醒了酒。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子,带着一脸的酒气,踉跄着脚步跑了过来。
然后他伸出胳膊,一把扶住唐齐松,笑咧着嘴,迷迷糊糊地说道:“那我们,现在可以救治二叔了?”
“是啊,机不可失!”
唐齐松心潮澎湃,兴奋地叫喊着。他甚至感觉到,浑身的疲惫已经一扫而空,四肢干劲十足。
他们兄弟二人靠在一起,一脸笑嘻嘻地看着地上昏迷的唐父,眼珠里含着熊孩子的本真气质。
两人看了看唐父那张破碎不堪的肿脸,又面面相觑了一番,接着一齐抬脚,默契地朝唐父脸上踩去。
咚、咚咚!
几脚落下,唐父忽然一声哀号,醒了过来。
“唉呀,怎么醒得这么快?”唐齐山埋怨一声,又在唐父胸口踩了一脚,“真他妈没意思!”
他随口丢下一句脏话,接着便迈着虚浮的步子走了回去,然后在轮椅上懒懒地躺下。
“齐松啊……”唐父缓缓睁开眼睛,病怏怏地叫道。
“怎么了,二叔?”
“把二叔……扶到轮椅上。”唐父虚弱地哀号着。
唐齐松回头看了一眼轮椅上的三弟,然后又回过头来,认真着一张脸,真诚地说道:“二叔,你坐不成轮椅。你不好上去!”
闻言,唐父两眼一黯,叹息了一声。但紧接着眼里光彩又是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
他撅着鲜血淋漓的嘴唇,狰狞一张满是泥灰的肿脸,狠声叫道:“去,把你兰兰姐的玉坠抢过来!咱们回去!”
“直接抢吗?”唐齐松眨着眼睛,认真地确认道。
“抢!”唐父咬牙切齿。他似乎要通过指挥抢劫的方式,发泄他心中积蓄已久的怨愤。
“好嘞!”唐齐松点头应声,接着朝寝屋中央走去。
见到唐齐松不怀好意地走了过来,唐依焕目光朦胧,轻笑了一声:“你是想要抢走白鹭吗?”
唐齐松嘻嘻一笑,双手背在身后,目光揶揄又玩味地看着唐依焕,“兰兰姐,把它给我吧,我不想对你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