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头一样硬的面包,放在敞开舱门的边上,和司马昊走了出去,
“里面怎么样?”品萱和谢璐齐声问道。
陈天没有回答,但是其它同伴领悟后都没有再提问。
空姐珊迪杵在原地,她用颤抖的手按压在离她最近的一个乘客,她哆哆嗦嗦地又察看了几个人,珊迪深吸一口气控制自己加速的心跳,环顾了周围,目前还没有发现自己的任何一个同事,她跑到走道尽头的隔间,
或许有些幸存者需要她的救治,咖啡间横七竖八躺着几个空姐和空少,他们的脸都已经呈青紫色,珊迪猛地后退,撞到了一个人,过度惊吓的她发出高分贝叫喊,
“住嘴!是我。”陈天双手抓住她的肩膀摇了摇,
珊迪看见陈天没有戴着呼吸面罩,自己也摘了下来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人,都死了?”
“我过来是带你回二楼的,此地不宜久留。”
听陈天这么一说,珊迪更是惊恐万分,立马往回去的方向走去,整个后背都觉得凉飕飕的,珊迪在关上特等舱的隔门又反锁后,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穆罕默德抓着“妻子”的一只脚,拖着她回到了座位,他正在仔细擦拭自己“妻子”脸颊上的一块污渍,脑海里突然闪出很多画面,这些画面自顾自地连成了一段记忆,
穆罕默德走在开罗的一条泥质的小巷子里,这里有大量的无家可归者,路的尽头是一个简陋的小剧场,名字打着马赛克,他根本没有看招牌就走了进去,里面有一个舞台,底下坐着三三两两的人,
但真正再看表演的只有刚到的穆罕默德,舞台上是一对男女,男的饰演一个怪异的理发师,而女演员似乎就是他的顾客,因为他们看起来就是在理发,情节突然转变,理发师用他的剪刀不小心剪到了女子。
穆罕默德很喜欢这个舞台剧,在记忆里,仔细看那个女演员,她的脸,和此刻坐在身旁的妻子是一模一样的。
穆罕默德在剧场后面的小巷里,小巷子里遍布排水沟,他虽然座在机舱里,但鼻子却还是闻到了那些污水的恶臭。
“跟我做一趟飞机,演我的妻子。”穆罕默德说道,他将钱塞进了女子的上衣里面,女子轻浮说道:“做你真实的妻子也没有问题。”
穆罕默德露出一种轻蔑的笑容,但女子却仍热情以待。
穆罕默德安稳地坐在机舱座位上,看着“妻子”,又一次露出了记忆中的笑容。
“这一次头儿给的任务付多少?”穆罕默德问。
对面翘脚的男人摆了个手势,这手势意味着一百万美元。
这是一个阴暗的房间,窗帘都已经紧闭,仅仅露出一丝光线,这光线把室内漂浮的灰尘照得一清二楚。
他的对面坐着的男人戴着一张棕色的面具,这是穆罕默德第一次见这个男人,每次老板发布任务都会派遣一个叫做查理的男人,
对面的棕色面具看出他的疑惑,“上一个查理已经不存在,以后联络你的都是我,你可以叫我查理。”
穆罕默德:“查理,详细信息?”
查理从口袋里掏出信封,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