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看着药丸被黎落吞下去,白慕慕松开了她的头发,微笑道:“我看你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便喂了一颗能帮你止痛的药。”
她轻柔地为黎落掖了下被子,柔声说:“好好休息。”
罔顾身后黎落喘息中的“等一下”,白慕慕虚掩上了黎落的房门。
黎落,我只是撩拨了一下你的欲望而已,是你自己放浪淫荡,跑出去勾引男人。
“白慕……慕……”
热浪和痛感在体内交织冲撞,异样的热浪像是疼痛的催化剂,剧烈的痛感瞬间攀上了一个新的高度,黎落霎时疼得冷汗涔涔。
然而慢慢蔓延开来的灼热后来居上地压过了疼痛的劲头,肆无忌惮地灼烧着她每一寸皮肤。
黎落清楚这股突然的灼热是何种诉求,她紧咬着牙,骂道:“有病……”
身子滚落到地上,地面上冰凉的触感刺激着黎落的神经,也亏得她大脑当机了许久,电光石火间她竟捕捉到了一个一闪而过的想法。
腿脚发软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黎落手脚不协调地冲撞到了门外,跌跌撞撞地直朝她的目的地去。
白慕慕根本没有走远,在黎落看不到的地方远远地注视着她的举动。
看到黎落竟片刻也不能忍地急切地冲出了门,她唇角不禁冷冷地勾起一抹讥笑。
在下一刻看见了黎落所去的方向的时候,她脸色陡然变了。
此时再追过去已然为时太晚,她再愤怒怨恨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黎落推门进到叶清欢的屋子。
叶清欢的屋子是个两重的套房,进门之后并不能直达他睡觉的地方。
黎落这次是赌上了一把,为了尽可能不要惊醒他,手脚不怎么受掌控的她连门都没敢关好,唯恐关门时一个不稳发出“砰”的声响。
转身关门的时候,她看见白慕慕站在远处停住了,白慕慕不敢进来,她知道。
被划破的手臂已经流了满手的血,在门上印上了一个清晰的血掌印。
门外不几步就滴落着几滴血迹,一路延伸出去。
黎落顺着墙面软倒在地上,地面上凉凉的触感很舒服,缓解掉了她身上不少不适。
她不知道她身上细细密密的疼是不是侍子蛊发作的缘故,所以她不得已只能赌上一回。
如果是侍子蛊,反正都要死的,白慕慕不是喜欢叶清欢吗,她死之前起码恶心一把白慕慕,也不算亏了。
如果不是,反正叶清欢不肯放她走,左右都要死,倒不如赌上一回。
不作为,一定会输,赌一回,万一她就赌赢了呢。
用指甲一下下地抓破身上的肌肤,让自己保持住脑子里所剩无几的清醒,也让自己遭受的痛苦看起来更为惨烈。
在她就要无力动作的时候,她才往叶清欢睡觉的方向爬去,痛苦而又虚弱地喊着他的名字,在身后拖出一条蜿蜒的血迹。
叶清欢侧了下身,眼睛紧紧闭着,眉头有些不悦地皱起。
在他的梦里,他的名字在一声声压抑的喘息之中起起伏伏,就好像……
可他不管怎么努力都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只有发烫的声音一声声飘过来,那声音叫得他有点烦,有点燥。
有点热……
后来,那声音只余喘息,再发不出半个字来。
再后来,他就醒了。
从床上坐起来,叶清欢恍惚觉得那喘息声还绵延不绝地萦绕在耳边,那么真实,却又那么微弱。
就在他愣神的空档,淡淡的血腥味漫进他的鼻腔,叶清欢脸色忽然一冷,翻身下床推开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