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虽已大婚,但太祖一脉从先皇在位时就千方百计的想要夺回皇位。
咱们三人都是官家还是太子时的旧属。
要是咱们三个先乱了,那朝堂危已啊!”
李迪闻言直接还在行礼的吕夷简扶起。
倒是王曾闭目思索可片刻后叹气道:“坦夫兄之心境,王某远不及也。
也罢,反正王某也没想过权倾朝野。
以前与吕兄置气,也无非是看不惯吕兄与刘娥走的太近。
既然吕兄今日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今后咱们三人联手便是。”
这就答应了?
曹佾本以为三人还要好好扯皮一番呢,没想到居然会这么顺利。
但就在这时,李迪突然猛地推了吕夷简一把道:“哼,老夫差点被你们师徒给糊弄过去了。
坦夫你先来孝先府上,而不是去找我。
难道是以为老夫想要谋权篡位?”
“吕某从没这样想过。
之所以先来找孝先兄,也是因为佾儿这孩子说动了曹玘那厮,准许他搬出曹府另立门户。”
“老夫信不过你,你让这小子自己说。”
后悔啊!
要是早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曹佾就老老实实呆在前厅了。
曹佾见吕夷简此时已经再次躬身,只好将目光转移到了王曾身上。
但这不看还不要紧,一看他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只见王曾此时就像捡了个金元宝一样,独自在那嘿嘿傻笑。
现在怕就是天塌下来,王曾也还是这个样子。
果然,李迪也瞧出了他的小心思,大喝一声道:“臭小子,你敢无视老夫?”
“不敢不敢,还请李相公息怒。
其实小子之所以随恩师前来,主要是想和王相做笔生意。
而且朝中的大事,又怎么是我一个毛头小子能评头论足的。”
李迪听他这么说,非但没有消气,整张脸更是涨的通红。
“你小子还不敢评论政事?
你可知今日刘娥将高家所有在军中任职的子弟,全都打发到了西京洛阳去为先帝看守皇陵?”
疯了!
刘娥这是彻底的疯了!
曹佾虽然知道刘娥会借题发挥,但却没想到会做的这么绝...
为先帝守灵,虽然看似恩宠。
但这种活一般都是交由那些伤兵残将的。
亏刘娥也能想的出来,这简直就是想将高家彻底从将门中除名啊!
曹佾在吕府静坐了一天,是真不知道这事。
要是早知道会闹成这样,曹佾今日就不会出门。
他这可是将高家给得罪死了啊!
哪怕高继勋再战功赫赫,经此一事高家也注定是要没落了。
想到了这些,曹佾不禁有些兔死狐悲之感道:“回禀李相,小子今日都在恩师府上,并不知晓此事。”
“哼,你今日三言两语就将高家打入了谷底。
怕不是早就算计好的吧?”
曹佾一听这话,急忙收敛了心神。
李迪这个老头子坏得很!
居然想趁着他失神的空档算计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