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泉拉过他,心疼道“傻瓜,告诉你只会让你担心。我命大,死不了的。”
“你不许说死。”北堂霆嘟起嘴,很是气恼。
听泉一见,感觉小腹处又升起了一股火……
她的霆儿,连生气都这么可爱呢。
“啊,你,你做什么,小心你的伤!”
北堂霆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听泉拉近怀中,她呼出的热气喷到他耳边,让他忍不住红了脸。
听泉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霆儿,你就是我命中的那朵牡丹。”
“妻主,你刚刚才……你会很累的。”
“不怕,乖,别动。”
“可是我有点累。”
“我轻点。”
……
这一晚上,听泉足足要了他三次,把北堂霆累的第二天都没能早起。
所以,这一天,倒是听泉比他起的早。
北堂霆迷迷糊糊道“妻主,你醒了?”
“快起来,我给你端洗脸水过来了。”
“怎么可以让妻主,啊……”
北堂霆正准备起身,忙又缩回了被窝里。
“我,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裳脏了,为妻就帮你扒了,顺便给你清理了下身子。”
听泉一边说,一边将手里干净的衣服拿到他身边。
“要不要为妻帮你穿?”
北堂霆瞪着她“滚出去!”
“凤君脾气不小,在下告退。”听泉朝他一拱手,立马闪身出去了。
北堂霆松了口气,还好此刻没有别人,不然他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与乾州这边欢乐的年节气氛相比,西州倒是差别很大。
因为,三皇女听忧,在年节前一天,过世了。
年节这一天,本该是喜庆欢乐的,但因为听忧的过世,整个东府披麻戴孝,着实煞风景。
西州侯家在办白事,城里的百姓们也不敢张灯结彩,这个年节过的极度压抑。
尤其是东承风,他身为忧王遗夫,每日跪拜叩头,不胜疲惫。
他望着桌子上的排位,回想起前几年刚嫁到京城时的信心满满,对比如今的凄凉悲苦,感觉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如今,听忧死了,梦也醒了。
他也从三驸马变成了一个寡夫,余下的半辈子,大概就是在东府里度过了吧?
东承欢见哥哥受累,他道“哥,我给你端了鸡汤,你喝些吧?”
东承风摇摇头,“我没什么胃口,你拿走吧。”
“哥,你如今要好好保重自己,将来咱们一起照顾娘。去了的人已经去了,咱们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着。”
东承欢舀了一碗汤,递给他。
东承风笑道“弟弟你真是善解人意,也不知道将来便宜了哪家小姐。”
东承欢脸一红,“哥,你快喝汤吧。”
……
年初三,听泉等人终于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孩子都交给布慈他们帮着带,北堂霆跟听泉单独坐一辆马车。
“妻主,听熙他们能习惯吗?要不咱们把孩子接过来?”
“不用,何况,为妻单独和你坐一起,还有事与你说。”
北堂霆目光一动,他问“是关于忧王的吗?”
听泉轻笑“今后,听鹤还是交给你照顾。”
“连侍君他……”
“他已经于两个月前过世了。”
“妻主你不用解释,我都懂。”
听泉忽然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心狠?”
北堂霆沉默了片刻,“身不由己。”
他懂听泉的意思,毕竟身在皇家,很多事都身不由己。
如果听泉一直慈悲为怀,必定后患无穷。
凌越派人挟持他的事情,他可没忘记。如果当时不是苏红袖,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霆儿,我还有一件事与你说。”
“什么事呀?”
“关于大姐的婚事,她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
“妻主可有人选?”
“西州侯次子,东承欢。”
她还记得那次在街上的惊鸿一瞥,虽然一母同胞,但比起东承风来,东承欢的眼神明显要清澈许多。
她早就在思考北堂祈的婚事了,那个人既要身份配得上,又要够贤惠。
满朝文武家里的公子,她看了一圈,都觉得不如东承欢。
“霆儿,你觉得怎么样?”
“哦……可是我没见过,也不知道姐姐会不会喜欢。”
听泉笑道“会喜欢的,承欢公子模样出众,性子柔婉,配大姐正合适。”
北堂霆酸酸道“哦模样出众呀,性子还好,那就是比我强咯东家出美人,妻主当初没娶大公子,真是可惜。”
听泉在他小脸上拧了一把,“不许吃醋,我在给大姐说婚事呢。”
“哼,你那样夸他,说不定心里喜欢的紧哩。”
“啊……你做什么?这,这可是在马车里。”北堂霆一下子被压倒,吓了他一跳。
“嘘,你想让人家都知道吗?这是你冤枉我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