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看到了了年轻人的模样,完全失去了之前“威武”的模样,他赶忙从一旁捡起了自己的半截舌头,如同丧家之犬一样夹着尾巴逃跑了。
年轻人蹲下了身子,探头进来问道:“翻车多长时间了,里面的人什么情况。”
王舒焉的两行热泪流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得救了:“现在就我和司机还活着,其余人一直没有说话,怕是已经死了。从昨天深夜到凌晨,我们大概被困在这里六七个小时了,我又饿又渴,浑身动弹不得,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我觉得我快要死了。”
年轻人还没有说话,车厢深处一个女人忽然哭了起来:“我也没死,我也没死,我一直都在装死,我不敢说话……”
“赵爱琴,原来你没死,可你,可你怎么一直没回答我。”王舒焉问道。
赵爱琴回答:“我大概是在有人来偷东西的时候醒来的,我原来看过类似的新闻,所以我一直都没有说话,我太害怕了……”
两人说话之际,年轻人已经固定好了千斤顶:“我是个信佛的人,我本在量庙办事,下山的时候我听到有人议论翻了车,就寻了过来,没想到还真让我找到了。你们不要怕,我的车就在下面的公路上,有一条可让人下去的小路,不过泥泞不堪,不知道你们还能不能走路了。”
年轻人压着千斤顶,将车体撑开了一个大洞,他试着去拽王舒焉的胳膊,王舒焉说道:“我好像能动了,能动了。”
年轻人一用力,将王舒焉拉了出来,王舒焉浑身上下都是血口子,不过看起来都是些皮外伤。救出了一个人来,其余的人倒也方便了,刘山如法炮制,能撑开的地方边用千斤顶,撑不开的地方便用老虎钳剪断剪开。
司机看着年轻人这些工具,说道:“您果真是信佛的人,看您这样子,是专程来找我们,来救我们的。”
年轻人点了点头:“没错,我说过了,我是专程来寻你们的。”
拖出了罗琳来的时候,罗琳的整个身子已经冰凉了,她不知道死去多久了。司机由于系着安全带,是受伤最轻的人,他仅仅是头上起了个包,身上划了几道口子。王舒焉的伤也不重,只是右胳膊脱臼了。赵爱琴断了几根肋骨,一只脚也断了。而罗琳几乎被折了一百八十对,或许刚翻下山崖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年轻人说道:“我背上罗琳的尸体,司机大哥你帮衬着赵爱琴王舒焉往下走,我的车就在下面,我送你们下山,比等救护车来快多了。”
“好!”司机大哥说道:“你可真是个好人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刘山就行。”年轻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