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一把五块,如果有炸的话翻倍,要不然没意思。”王父洗了洗扑克牌,突然想起来些什么,又问了一下王璟,“小子,你有钱么?”
这里的炸,是指四张同样的牌,或者双王的王炸。
王璟很淡定。
“有的,我把我陪葬品卖掉了,卖了几百万吧。”
王父:“???”
他听了这话,被吓了一大跳,什么陪葬品?他莫不是幻听了吧?之前闺女可不是这么跟他说的!
后者看到他的眼神,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乔嫣然倒是好奇,王璟和她片刻不离,对方是什么时候跑着去卖陪葬品了?她一点也不知道。
不过发生在王璟身上的事情,就算再离奇,也在正常范围内。
王父深深地看了王璟一眼,几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始终没说出来,只是将牌散了下去。
第一把,乔嫣然拿到了地主牌。
王父和王璟两人是对家,于是王父将游戏规则很详尽地说了一番,刚摸到牌的后者,似懂非懂点头。
乔嫣然手气不错,手里一串连牌,就将牌上了个七七八八。
王父眼看着乔嫣然手中的牌要上完了,就要将双王丢出来,想要炸一把,拦住她。
“爹,你确定要出双王么?”
乔嫣然笑容坏么央儿的,手里举着自己的四张牌,纸牌背朝他们,认真为王父分析道:“我手中只剩下一个炸了,你就算出了王炸也走不了。
到时候我再炸一把,这得输十五呢。
你不如不上牌,我这个炸就炸空了,你输五元就行。”
王父根本不相信她的鬼话。
他看了一眼已经上出去的牌,直接开口道:“你若是手中有炸的话,提醒我做什么?
就是虚张声势。”
王父说罢,直接将双王打了出去,又上了一把五张的连牌。
乔嫣然手中果真有炸,直接炸了了事。
王父输了钱,虽然这钱并不是太多,但也很懊恼,翻过王璟的牌看了一眼,更是难受了。
王璟从头到尾都没有出一张牌,他还以为王璟没法上,现在看来,他手中的牌简直太好了。
有四张2,三个,这是除了双王以下,最大的牌!乔嫣然手中有什么?最大的牌是个,简直太凄惨。
很穷的一个穷地主。
“王璟,你手里面有牌,怎么就不上呢?咱们两个是对家!”王父目光扫了一眼乔嫣然,很是犀利,“还是说,你就是刻意给二花放水?”
王璟:“……”
他挺冤的。
不存在刻意放水,就是很单纯地不会玩。
王父看着王璟茫然的眼神,撸了一把自己的地中海发型,感觉这孩子还得再调、教一下。
第二把,乔嫣然依旧是地主。
手里面的牌,比上一把还要糟糕,不过牌依旧很顺,没有一张一张的闲牌。
王父看她连上了两把顺子,手头的牌又快没了,就很烦,他很怀疑这个牌根本没洗开。
“炸!”
王父说着,要将炸丢出来。
“你确定么?”乔嫣然捏着手中的四张牌,面上含笑,很淡定道:“我手中只剩下一个炸了。”
王父动作迟疑了,嘀咕了两句,“这么多炸么?”
他回想了一下,现在双王、2、3都还没有出,二花手中指不定还真有炸,又想到了上一把惨痛的教训,挣扎了一下,到底没出牌。
“三带一。”
乔嫣然说三带一,那就真是三带,最小的带。
王父看到她的牌直接气乐了她手里面根本没有炸,他的牌随便捡一张出来,竟都要比她的牌大。
乔嫣然笑得倒是挺灿烂,“兵不厌诈。”
“来来来,接着玩。”
王父接连输了两把,心情不是很美好,看她笑得跟个奸诈的小狐狸一眼,更是来劲了。
非要搓一搓她的锐气不可。
“不玩了,溜了溜了。”乔嫣然连连摇头,见好就收,取了桌上的钱,火速离开了战场。
王父:“……”
王璟笑了一声,“跑得倒挺快。”
乔嫣然去了厨房倒水喝,就听到隔壁在吵吵,当即一拍脑门,得,隔壁这又开始了!
翻来覆去地吵,这一段时间,都没断过,吵得还特别凶,窗户都砸了好几个大窟窿来,昼夜不得安生。
刚开始吵架的时候,街坊领居都来劝,后来知道事情原委后,也帮着刘阿姨一起骂。
那就更是吵了,跟一锅粥一样。
事情败露得还挺快。小鱼丸叹了一口气,你前两天刚同刘阿姨说了,第二天她们家就吵了个天翻地覆。
乔嫣然嗯了一声,这本来就是一个地雷,迟早会爆炸的。
“地里面挖出来东西了!老王你快来看看!”一位手里面还拿着锄头的中年汉子,冲进了王二花家门。
王父听到有人大呼小叫,走出门,连忙追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慢慢说。”
乔嫣然也端着水杯出去凑热闹了。
汉子一拍大腿,交代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们家正建房子弄地基呢,没想到从地里面刨出来个东西,怪邪气的,想请您过去看看。”
乔嫣然寻思着,这刨出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刨出来什么金疙瘩之类的,人家保证自己留着了。
“行,走吧。”
王父当机立断,跟着汉子离开前,还不忘嘱咐乔嫣然:“你在家看门吧,就别去凑热闹了。”
但乔嫣然就是那种喜欢凑热闹的性子。
现在知道有热闹可看,更是留不住了,扭头交代王璟,“你别跟着了,就在家里面好好看门,乖。”
王璟面无表情,表示抗议。
乔嫣然前脚说完,后脚拔腿就离开了,等她上路,走了一会功夫的时候,发现王璟大大方方地跟在她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