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元城主的表情很有趣吗?”
“什么意思?”
华灼道:“从昨天南越攻城时元城主的表情来看,他对弱水城的防御是很自信的,所以在面对敌军的时候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慌张,可今天他却露出了很担心的表情。”
“这不是很正常的吗?短短两天南越大军就攻打了两次,是个人都得紧张啊。”
“不一样,元城主对弱水城很熟悉,应该很明白南越大军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攻进来的,这还只是第二次攻城,他没必要露出这种表情,而且他的担心并不完全是为了攻城的事,似乎是在担心其他的。”华灼道。
凌鄀闻言有些听不明白了:“他除了担心攻城外还能担心什么?”
“这个我暂时就不知道了,不过很明显,他所担心的那件事是与南越攻城有牵连的,那么也就是说,虽说南越攻不进来,但每一次攻城都会造成其它的影响,而找到这个影响就能明白这座城池的防御秘密。”华灼解释道。
此话一出,凌鄀顿时瞪大了双眼:“不是吧你?这才攻打了两次弱水城,你居然能从元城主的脸上看见这么多信息?我在这儿待了两年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你是怪物吧!”
华灼好笑地看了凌鄀一眼:“其它的事我或许不擅长,但战场可是我的主场,若这点有用的信息都看不出来我未免太没用了。”
“对了,元乐那边怎么样了了?他在冰室里待了一天,可醒了?”华灼问。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方才去问过伺候他的下人,似乎还在冰室里待着,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出得来。”凌鄀道。
华灼点了点头,并没有想太多,转身回到了城主府。
由于元乐不在,华灼在城主府的日子稍稍有些无趣,凌鄀又不知道去了哪里,百般无聊之下她只得独自走到外面的大街上闲逛,这不逛还好,一逛华灼便又看见了之前遇到的那个诡异的黑袍人。
已经过了好几天了,那名黑袍人依旧是上次的打扮,全身捂得严严实实的,连华灼都替他感觉到热,华灼跟在了那名黑袍人的身后,果然又看见那人往城外的小屋走去了。
这次华灼直接跟了上去,亲眼看着那个人进入了屋子里的地下室,为了避免被对方发现,华灼特地等了片刻才进入了地下室,不过跟上次一样,她并没有在里面看见黑袍人,却发现了另一间更重大的事。
之前地下室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空间,当时里面是什么都没有的,可这次华灼进去后里面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巨大的空间里似乎安装着某种机关,机关还在运作,中央有一个池子,里头装的都是一些红色的液体,华灼闻了一下,并不是血,可到底是什么她也说不清,华灼心中惊奇,这才过了几天,地下室内怎么会有这么巨大的变化?就算是没日没夜地建造也不可能在几天的时间内完成这样庞大的机关吧?
而且这个机关存在的目的又是什么?若没有一定的作用怎么会有人花这么大的功夫去建造?
就在华灼感到百思不得其解时,突然对面的通道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