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陆汶洲还在的大理寺,可是美男遍地,我给你数数,陆沉、成锋、江河……”还未点完,忽然凑到寒东雪跟前问她:“东雪,你觉不觉得他们里边,还是陆沉长得最好?”
“你究竟想说什么?”寒东雪抬头定定地看他,看得穆菁心底发毛。
“我的意思是……”有些怂的穆菁鼓起勇气正要一鼓作气将憋在心底的问题问出声,可还未出口,便听见大堂方向传来一声恐慌尖叫。
“啊!!!”
寒东雪与穆菁双双皱眉对视一眼,一齐从榻上起身迅速朝房门奔去,到了大堂后,发现人都聚集在二楼的一个雅间里,好不容易将人散去,看见的却是里边满目狼藉。
桌椅瓷器凌乱倒地有的已经碎裂,桌布被撕下,珠帘散落在地上到处都是,而雅间的男客正袒胸露背地倒在了地上,瞪大了双眼口吐白沫,雅间的墙角正缩着个伏在膝上哭泣,且身上的衣裙已经被撕裂成碎片的娇弱女子。
寒东雪拦下了闻声而来的少年方序,趁此空档穆菁已经不知从哪儿拿了件外衫给那名缩在角落里衣衫不整的女子披上,然后将人搀扶着到最近的房中,安置下来。
寒东雪将被吓得几近虚脱的女子交给穆菁,正欲去雅间与方序处理此事,惊魂未定的女子却不知哪来的力气,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腕,就好似溺水时好不容易抓住的浮木怎么都不肯松手。
她与穆菁相视一眼,随即坐到床畔垂眸看着这女子失色的苍白的脸,伸手拿了帕子出来小心轻柔的替她擦脸,试图从她口中知道一些前因后果,“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话音方落,寒东雪感觉她的身体朝她缩了缩,抓着她的手也加重了力道,还在颤抖。
“我不知道,那个男人给他倒了杯酒,接着他就倒下了……”肖兰哑着嗓音虚弱的看着穆思浅,抽泣着,“我害怕,他会再来的,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酒?”
寒东雪皱眉,迅速抬头看向穆菁,穆菁会意,忙起身出去,让人将现场所有的食物酒水都排查,并封锁各个出口。
“不要怕,我们会保护你的,不会再让他得逞的。”
寒东雪反手握住她颤抖的指在掌中,安抚道,“我不会走,你先跟我说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好让穆菁抓住他。”
“抓不到他的……抓不到……他就像个幽灵一个,抓不到……”那女子许是受了刺激,一直哭着摇头,双肩跟着哭泣而颤抖。
“怎么会,只要你说出来,我们就能抓住他。”
“那个人,他长得很丑,像个……叫花子一样……刚才,他……他把酒倒进了杯子里……还撕我的衣服……我害怕……跑……可是……呜呜……”
长得很丑像个叫花子?
寒东雪迅速捕抓到信息,转首朝房门口的方序相视一眼,方序冲她点点头,皱眉转身快步离去。
这一夜对于“肆”而言,很是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