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小小心道：这闷葫芦终于问出来了呀。

她抬起头来，对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不爱他，真的。”

唔，但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欲盖弥彰？

很显然，智商在线的秦辞也不信她。

也是，不爱秦渊怎么可能扑过去替他受死啊？能用忠心救主来解释吗？可是，秦渊已经不是她的主子了。

武小小叹了口气，“殿下，我想说的是，我有一点点……爱你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喜欢是浅浅的爱，爱是深深的喜欢。

反正她很喜欢他，那大概就是浅浅的爱吧？

秦辞呆滞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道：“有一点点……爱我？”

“唔……”武小小以为他想问有多爱他，她想了想，用手指比了一下，“你爱我十分的话，我大概爱你……唔，有一两分吧，大概就这么多了。”这么说来，她的爱好像真的不多。

武小小怕他不高兴，又道：“万事开头难，但一旦开了个头，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以后我们日久生情，我……”

武小小话没说完，就被秦辞捂住了嘴。

“这太多了……”他低低道，“我只要你喜欢我……有一点点就够了。另外，我爱你，不止十分，我爱你一百分。”甚至于，他爱她千千万啊。

武小小听笑了，“那我爱你三千遍。”

秦辞歪头，“嗯？”

“你不必懂的。”武小小轻轻碰了碰他胸前的伤口。

My Iron Man.

秦辞轻轻拥着她，低声道：“我不敢死，我怕没人照顾你。”

武小小笑，谁说这人不会说情话来着。

顿了顿，秦辞又道：“小小，有些话你可能不爱听，我只说一次。”

“嗯？”武小小歪头。

“秦渊此人薄情寡义，绝非良主，我怕有朝一日，你对他没有利用价值了，他就会……你要为自己留好后路。”

“我知道呀，殿下你就是我的后路呀。”武小小笑得眉眼弯弯，“我抱紧你大腿，可以不？”

她拍了拍秦辞结实有力的大腿，这大腿应该还算粗吧，至少是个金大腿了。

秦辞笑，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抱着我的腰就好了。”

你的信任，我不会辜负。

武小小顺从地搂住秦辞的腰，头轻轻靠在他肩上，看了眼窗外，“殿下，明日除夕了，我们回东宫好不好？”

她感觉留在医院过年，怪不吉利的。

秦辞宠爱地摸了摸她脸蛋，“好。”

次日中午，秦辞便回了东宫。

今晚宫中有夜宴，秦辞因着身体的缘故去不了，便和小小一起呆在东宫里，两人在梅阁临窗看烟花。

他知武小小喜欢吃好吃的，便提前让小六子去御膳房带了十几个她喜欢吃的晚宴菜回来。

武小小吃着美味的佳肴，喝着甘甜的果饮，看着空中的火树银花，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舒坦极了。

她爱繁华热闹，也喜欢清静自然。

“小小，”秦辞抓住她的手，忽然说了一句，“以后，可能没有这么多好吃的，可以吗？”

武小小认真想了想，“可以呀，我们两个人吃的话，两菜一汤都够了。”武小小摇头晃脑道，“两道菜，一荤一素，荤的我们可以吃油鸡、烤鸭、醉鹅，这些鸡鸭鹅自己养就好啦！还有水煮鱼！酸菜鱼！你说你会钓鱼的哦？”

秦辞笑着颔首，“嗯，我还会打猎。”

“好咧！”武小小轻松道，“素的话就蒜炒小白菜，或者清炒竹笋……你不是很喜欢竹子吗？到时我们种一片竹林吧？”所谓君子，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好。”秦辞看着她，桃花眼温柔得仿佛能溢出水来。

“那就没问题啦，我会做饭的！”武小小眨眨眼。

“我不会，”秦辞道，“但我会学。”

武小小笑，“你说的啊！”

“嗯。那以后……”秦辞又问，“再也看不到烟花了怎么办？”

武小小摆摆手，“我不怎么喜欢看这个的。”生活在现代，人工的视觉盛宴已经看过太多了。

“那以后，冬天会冷呢？没这里这么暖呢？”

“我有你呀。”武小小甜甜道，一把搂住他，“你就是我的暖宝宝。有了你，我连汤婆子都不用了。”秦辞的身子很暖和，周身发热的那种，这大概就是传说的阳刚之气？

秦辞笑，“那好，我没有其它问题了。你有问题想问我吗？”

武小小想了想，摇了摇头，好像还真没啥想问的。

秦辞捧住她的脸，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小小，我答应你，如果我们成了亲，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白天我去种菜、打猎、钓鱼……日落前就会回来，不会让你夜里一个人孤枕。冬夜会冷，但我一定会陪在你身边，不让你受冻。”他顿了顿，“所以，你愿意吗？”

武小小眨眨眼，有些反应过来，“你这是在求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