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别误会!我跟兄长什么都没有!”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莲言莲语的?
白绣冰眉头紧锁,盯着薛家这位二少爷看。
明明是个同龄男子,可一张脸却生得比女人还漂亮。
平素白绣冰也不会过分去注意薛醒玉的容貌,毕竟这个人是个魔鬼,心肠毒辣,对兄长赶尽杀绝,白绣冰看不起薛醒玉这种官家子弟。
先前父亲还要把她嫁给薛醒玉,她都感觉天要塌了,世间男儿千千万,为何要嫁这种行事恶劣恶毒的男子?只因为薛醒玉是嫡出,能与她的身份相配吗?
白绣冰自问不嫌贫爱富,更无尊卑观念,她接受得了庶出的薛离昭,否则就不会从小就与他玩在一起了。
只有薛醒玉,出身尊贵又怎么样,白绣冰鸟都不想鸟一下。
然而,此刻见到他们两人靠得极近,几乎是依偎在一起,一向镇定的白绣冰顿时惊得方寸大乱。
“你们,在作甚?!”
什么兄弟,什么嫡庶,这一刻她脑中不受控制地划过八个大字:金童玉女天造地设!
这个她最不屑、看不上的官家子弟,此刻却让她感到强烈的危机感,一丝名为妒忌的情绪忍无可忍地泄露出来。
薛离昭抬头,见到这位青梅好友,他本是有些高兴的,但对方这副大惊大叫的样子,让薛离昭皱了皱眉。
莫名有一种,被捉奸当场的错觉。
他转头看向薛醒玉,万分不解,他与弟弟在房中探讨学业,又捉哪门子的奸?
奇怪的是,白绣冰一副捉奸的架势也就罢了,怎么弟弟也如惊弓之鸟一样猛然跳起来,求生欲旺盛地撇清关系,只差在脸上写: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这两人,好生奇怪。薛离昭困惑地眨了眨眼。
好在这时,姜氏的贴身大丫鬟雪娟领着两个小丫鬟来了,手上托盘叠放整齐的新衣衫,远远瞧着,那衣衫的料子当真是光鲜亮丽的。
白绣冰不禁暗道,这主母此次倒是没苛待庶子了。
她挺直了腰杆,自有一股神气。有她白家做薛离昭的靠山,自然是没人敢再狗眼看低了他。
眼看雪娟姑姑要让年小的丫鬟进去伺候薛离昭更衣,白绣冰心下一紧,脱口而出:“我来吧!”
她回头视察那两个丫鬟,看模样也是十五六岁,长得秀气白皙,颇有几分姿色,她委实不大放心。
雪娟觑了白绣冰一眼,暗藏讥笑,“白小姐可是对我们大少不放心?”
心里很看不起,这都还没过门呢,就先插手防止漂亮丫头近身了。
白绣冰也没怂,直视雪娟道:“姑姑说笑了,我与昭哥是多少年的情分,我对他自然是放心得很。唯一不放心的,只不过是怕有些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胆敢勾引。”
眼风扫向那两个漂亮丫头,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她在影射谁。
薛离昭不知道空气中燃着火·药味,他干脆谢绝了丫鬟,也不劳动白绣冰这位未婚妻,拿了新衣服就进屋里换了。
薛醒玉小声比比:“那也得男人不动歪心思,天仙下凡都能当柳下惠。”
白绣冰瞪了她一眼,并不搭理她。她知道薛醒玉是个狠角色,还擅长弄毒,不太敢招惹她。
刚才看到薛醒玉与薛离昭依偎在一起的画面实在刺眼,一时间,便乱了分寸,失了进退。
她视线落不受控制地落在薛醒玉的胸膛上,看那扁平的男儿身,她便舒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笑了,明明就是生了一张昳丽容颜的男儿,瞧她刚才竟为此慌了神,白绣冰想想都觉得方才的想法实在荒谬。
两人都是男的,而且还亲生兄弟,能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薛醒玉感官敏锐,哪能没注意到白绣冰偷瞄自己。见到她的视线稳当当地落在自己的-A胸上,薛醒玉仰头喷出一口血。
薛醒玉怒了,白绣冰这眼神赤·裸裸的轻蔑。不由让人生恨,尤其眼角余光瞥见白绣冰身前的山峰起伏,更是羡慕嫉妒。
大家同样的岁数,对方是喜之郎大杯果冻,凭啥咱们是旺仔小馒头?
不行!这趟得回去上水居,讨季无病要点丰胸丸!还有,要咨询一些滋·阴的食材,她要好好调养身体!
薛醒玉一走,薛离昭就更衣出来了。
他穿着冰蓝织锦长袍,腰间系着,腰间系着墨绿连勾雷纹带,长发在脑后垂着,头上穿插银簪,白皙面孔,剑眉星目,实在俊朗无双。
雪娟和身后的丫鬟们双眼都亮了,虽然大家都踩低这名身份低微不受宠的庶子,平常打压得厉害,衣物都是短缺的,他的衣服不是青衫就是灰袍,饰物也不可能这么精细。
想不到的是,薛离昭稍微一打扮,竟胜比以俊美闻名天下的公子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