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当家:“他爷爷的!等会儿爷爷我就去扒了他的皮!竟然敢诓到我们头上来!”
孙副统领怒不可揭:“女郎!这等卖主之奴实在是罪不可赦!定要严惩不贷!”
钟秀摇着手中的羽扇看着安稳的坐在对面不过十几岁的小娘子,笑道:“女郎看起来并不怎么生气?”
裴瑜抬了抬眼帘,道:“这就不劳二当家费心了,不过,不知二当家对你们将我们这群人绑到了这土匪窝里,怎么看?”想要直接甩锅?呵呵......
钟秀没有转移视线成功,也不失望,反而笑道:“女郎看得起在下,是钟某的荣幸,只不过女郎也都已经知道了,这确实是一场误会,我们不过是被人诓骗找错了对象,以为你们不过是那赵明所说的商户,所以才......
万幸,并没有人因此受伤。按理来说,我们确是应该向女郎赔罪,只是女郎也看见了我们现在的情况,我们这些人,除了自己以外,也没有什么能向女郎赔罪的了。”
裴瑜:“你想要卖身?”
钟秀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
裴瑜看着他那样子,故意道:“怎么?二当家不是这个意思吗?不是说你们只有用自己来给我赔罪了吗?难不成是我理解错二当家的意思了?”
钟秀重新恢复了面上表情,笑道:“这么说倒也没错......只是在下有些好奇,女郎现在就在这我们这土匪窝中,难道就一点都不害怕吗?万一我们恼羞成怒......”
孙副统领立刻就往前踏了一步,挡在了裴瑜身前,怒视着他。
奚听了他的话倒只是微微掀了掀眼帘,扫了他一眼,又看了屋外围着的一群老弱妇孺,垂下了眼。
裴瑜:“哦,要说山上之前,那还是有点怕的,不过在见到二当家之后就不怎么怕了,至于现在嘛......”她说到这里时突然的便笑了笑。
“大当家!二当家的!不好了!山下都是官兵!我们被围起来了!”一少年脚步匆匆的就跑了过来,人还没到,声音便就清晰的传了进来。
孟大当家‘啪’的一声拍桌而起!
“你耍诈!”
钟秀神色微凝:“官兵?穿的大梁衙役、军队的服饰?”
“呃,好,好像不是,就是很多人,都穿着轻甲佩着长刀,”突然说着就看向了一旁的孙副统领大声道:“就和他穿的差不多的!”
外面顿时一阵大哗!神色急慌!
等他说完,钟秀倒是神色颇为放松的又重新摇起手中的羽扇来。
这次倒是轮着裴瑜来问他了:“二当家的好像也并不着急?”
钟秀笑眯眯的道:“既然都是自家人,钟某当然不急?”
裴瑜:“......自家人?”
“呀,女郎莫不是忘了,之前还同意我们卖身与女郎给女郎赔罪的,既然如此,不就都是自家人了吗?”钟秀状似诧异的说道。
裴瑜“......你多久没洗脸了?”
钟秀难得有些疑惑:“何出此问?莫不是钟某脸上有脏污?”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脸,只是也没发现什么,正疑惑的时候便听了对面的声音,
裴瑜无语道:“你这脸皮......堪比城墙。”果然第一眼看到的什么都是表象!内里还是个不要脸的。
钟秀听了怔了一下,随后便朗声大笑起来,笑完了,才看着裴瑜道:“裴家女郎,果真有趣。”
裴瑜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直接道:“初来此地,想找裴家当靠山?”
钟秀见她一语道破,便也不再藏着掖着,笑道:“女郎聪慧。”
“怎么找的是我?”这也是裴瑜奇怪的点,就她现在看来,这二当家不是随便就会被忽悠的人,那么还依然这样做了,那就是有他自己的目的了。
“机遇巧合罢了,那日刚到此地,便见了女郎的车架,所以就好奇的打探了一番。”
“所以就故意设计了这一出?”
钟秀只是摇着手中的羽扇笑了笑没有说话。
而裴瑜则是有些黑线,这人面上看着倒是个人,内心却怕不是个疯子!就看之前那伙土匪的模样就知道都是被蒙在鼓里的,而一旦有一点点以外,可能早就兵戎相见了,到时候死伤在所难免!
简直疯的与那大反派有的一拼了!
等等......
好像,貌似那大反派身边就有一个这样和自己主子疯的不相上下的谋士......
突然想起之前才到的时候他的自我介绍,当时没怎么听入心,现在......她不知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问出口的。
“......敢问二当家名讳?”
钟秀挑了挑眉,不知怎么突然扯到这里来了,不过还是笑道:“在下姓钟名秀,字文同,女郎怎么突然有此一问?”
裴瑜:“......呵呵,呵呵,无事,就是随口一问,二当家不必在意。”
好了,可以确定,这就是大反派麾下第一谋士了......= =!
虽然她这次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来这应州来的山匪们打探一下反派的踪迹,现在可以说是超额完成了。
但这眼前突然就出现一个在未来会左右天下大局的人物,还是反派一系的,一时之间,让她脑子有些当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