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修厉的手下很快制服了刀疤男人的手下,和那个一无是处的带着公文包的男人,张修厉好像根本没发生什么一般,轻松地冲着带公文包的男人走去:“呦,先生?您这公文包里所装何物啊?”
男人脑袋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伏击弄得懵头转向,躲在角落瑟瑟发抖:“这位先生,我我什么都告诉你,什么都给您,您能不能放我回去。”
张修厉面带微笑:“当然可以,先生。”
男人缓了口气儿,抖着手把公文包递给张修厉,还连忙嘱咐:“我我没有枪,您放心。”
张修厉玩味的笑着摆弄着公文包道:“先生您放心。”张修厉顿顿,张修厉星眸处也沾染了刀疤男人的血,张修厉视线也是血红色的,瞧着棕褐色的公文包也变成了红色,张修厉像是发现新奇的东西一般玩味的笑着。
张修厉顿顿道:“我一定会把先生您的死讯送去的”
刚刚以为脱险的男人现在满脸绝望,可是绝望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因为张修厉的刀柄已经探到了男人的动脉上,狠狠刺上一大块,很快男人已经没有了知觉。
张修厉其实现在的手臂已经暗暗疼痛,但是张修厉面不改色,笑的肆意妄为,轻松的说:“每个人补五枪,然后拖回去,往薛府送,我还有别的事情不必跟随。”
张修厉的手下眼神也是敬佩的,虽然他们晓得对于张修厉而言,这些只不过是小意思,于是各个按照张修厉的意思开始了行动。
张修厉却嚣张的笑着,眼前一片血色,看着在血眸下的北平,疯狂的往前面满无目的的走着,后面的属下看着张修厉轻松的离开,也觉得这真的不是人。
张修厉终于到拐角处,趔趄一下,倒在了地上,张修厉的手臂已经中枪了,而且接近了张修厉手臂的动脉上,血流不止。
张修厉此刻的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不清了,张修厉好像回到了什么时候,回到了小的时候,张修厉不知怎的,就想起来他的父亲杀他的母亲时在他母亲面前狂笑不止的模样,张修厉有些干呕,那是那么令他恶心,那是唯一善对他的母亲,张修厉知道自己已经开始胡思乱想,胡言乱语了,这像极了酒后的人,吐露真言,不停抱怨,然后在醉酒后冻死在大街上。
突然张修厉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容貌已经看不清楚了,一身红衣,好像是很貌美的女人。
张修厉尽量保持自己的精力,怔了怔,看清了这个女人,不就是那个姓沈的女人?
张修厉刚要拿出自己最擅长的微笑,突然想起自己的脸已经不是原本的模样,已经在开始伏击前贴了人皮面具,所以张修厉终于可以不必强迫自己微笑,反正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沈言绾其实刚刚打算醒醒酒,于是在欢乐街附近的地方逛逛,就突然看见一个满身是血的少年。
这个少年浑身发抖,意识也是混沌不清的,沈言绾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小时候,发着抖等着有没有一个好心人救救自己,和眼前这个少年一样,而且这个少年与自己当时有着相同的眼神,戾气太重,不肯屈服的求求别人。
沈言绾的眸子与张修厉的眸子对上了,沈言绾眼神却还是冰冷的,沈言绾把自己的随身携带的包扎用品翻开,从容淡定的帮张修厉整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