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长生不知人情世故,根本没有什么感觉。
祭北雁脸色不好,他已经很久都没有休息过了,刚才那自称为长生的女子来说寒衣在这,他本是不相信的,然而,那封蹩脚的书信,祭北雁还是决定来看一看。
远远的,祭北雁就发现了趴在门缝往外看的寒衣,身后还站着一个陌生人。
祭北雁瞬间提高了警惕,扬手攒出火刃,甩手朝着寒衣身后飞去。
站在寒衣身后的殷淼单手撑着门边,骤然敞开,袖袍掩在了寒衣的眼前,殷淼翻腕甩袖直接将那火刃挡开,袖摆震声簇风化了那风刃。
袖摆落下之时,祭北雁已经到了寒衣的面前,祭北雁一手扯过寒衣的肩膀,将她揽在怀中,问到。“你是谁?”
“魔主,爱别离。”
祭北雁神色一紧,两个人之间气氛焦灼,寒衣叹了口气,扯了扯祭北雁的袖摆。“我知道,我不应该出现在这。”
寒衣又对殷淼招了招手,让他淡定一些。“但是我已经来了,总不能白来。”
祭北雁听寒衣的话,低下头看着皱着眉头一身狼狈的寒衣,想要责问几句,可张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肚子的气也没办法对寒衣撒,只是叹了口气,放开了寒衣。
“你没事就好。”
千言万语终究化为了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祭北雁站在门口,殷淼轻浮的让开了门口的位置,转身前看了一眼沈箐初的表情,才走进了屋子。
祭北雁没有理会寒衣,跟着也进去了。
寒衣知道,祭北雁是又生气了,但是这次,祭北雁应该生气,寒衣无话可说。
看着不远处的沈箐初,寒衣连一句沈姐姐都叫不出口。总觉得有些隔阂越来越厚。
还是沈箐初释然一笑,走上前来,伸手顺着寒衣鬓间凌乱的碎发,轻柔的挽到寒衣的耳后去。“几日不见,寒衣还和以前一样,像个假小子。”
寒衣傻笑,看着自己这一身行头,不伦不类的样子也觉得滑稽。“这也是没办法,我也不挑,有的穿就好。”
沈箐初看着寒衣,心里也明白,就是因为她这股子的劲头,才能让祭北雁眼前一亮。
沈箐初永远都不会像寒衣这般,正如寒衣也无法成为沈箐初这样。
进了屋子,祭北雁看见了嬴战,多少也猜出来,为什么寒衣会回到这里来,果然嬴战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屋子里还多了一个老者,坐在通铺的边缘,揉着膝盖,像是在缓解站久了之后的僵硬感,祭北雁进门来了之后,严先生和嬴战都看向了他。
紧接着沈箐初也走了进来,住持和小和尚也一并进来了,长生跟在了最后关上了门,把守着。
不大的屋子一下变得拥挤,尤其是各这好不融洽的各路人马同处一室,处于中央的寒衣都感觉到屋子当中的空气凝固了一般。
“咳咳,那个……各位在这主要是因为……”
殷淼抢了寒衣的话,坦然的说了下去。“因为病魔已经在南城现身,如果现在我们不合力讨伐,后果不堪设想。”
对于这个魔,祭北雁始终无法放下戒心,连寒衣都能感觉到祭北雁周围的灵力波动多么严谨,一触即发。
殷淼自然也能感觉的到,但是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
“在下殷淼,魔主爱别离,是寒衣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