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想过会不会是袁杰所为，但我也没有直接问他，我劝过袁大总统，但他执意不听，后来我才想通，果然是袁杰所为。”柳登云说着扭头看着王小刀道，“王老弟，你是怎么过来的？黄河大桥对岸可是还有二十万大军呢？”

“你觉得二十万大军能拦得住我吗？”

柳登云笑了笑道：“也是，你可是先天高手，你若想走，别说二十万，就是四十万大军也休想拦下你。对了，你没有伤我的兵吧？”

王小刀白了柳登云一眼道：“柳大帅，你这可是有点看不起我了，我过黄河来找你，还用得着伤人？”

“呵呵呵呵，那柳某在此先谢过了。”说着，柳登云冲王小刀抱拳拱了拱手。

王小刀还了礼，身体往柳登云这边凑了凑道：“柳大帅，你那二十万兵能不能带过去？”

柳登云摇摇头道：“这个我不敢给你保证，那十个领军将领都不是我的人。”

“哦，难道十个人没有一个是你的手下？”

“没有。”柳登云道。

“看来，你的那个学生对你早有提防了。”

“不错，我早已没有了实权，但他还是不放心，只有我死了，他才能心安。”

“你这个学生如此行事，有谁会替他卖命呢？”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个乱世，想要出人头地的人不在少数。”

此后的路上再没有遇到什么伏兵，或许是袁杰心底还有一丝师生之义，也或者是袁杰另有打算。柳登云一行在三天后出了直隶地界，来到山西边境。

看着界碑，柳登云道：“这下应该不会有事了吧？山西督军阎三保是我的学弟，也算有点香火情分。”

王小刀冷笑道：“柳大帅，你如果是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哦，你有什么看法？”

“阎三保的为人你清楚吗？”

“不是很清楚。”

“阎三保原本只是本地的一个小军官，养了一批私军，趁孙先生当年革命之际，招兵买马，迅速壮大，后来山西督军病故，阎三保趁机崛起，当上了山西总督。”

“这些我知道。”

“阎三保此人最擅长的就是见风使舵，现在你已经失去了袁杰的信任，包不准阎三保会做出什么事来。”

话音刚落，前面的卫兵停了下来，一个卫兵来到柳登云马前道：“报大帅，前方出现一队人马拦住了去路。”

柳登云扭头看了一眼王小刀道：“你真是乌鸦嘴。”

“柳帅，这可不能怪我。”

柳登云和王小刀拍马来到前面，果然看到前方大约一里远的路上有一队士兵，柳登云大声喊道：“前方是哪位将军？”

对面的一个尉官上前几步，大声喊道：“对面可是柳大帅？”

“正是柳某。”

“下官阎督军麾下曲效攸，奉督军之命在此等候柳大帅。”

“不知阎总督有何吩咐？”

曲效攸道：“柳大帅，督军让下官转告大帅，如果大帅想去西北，请绕道而行。”

柳登云道：“绕道而行，绕到哪里去？”

“督军说了，只要不进山西，去哪里都行。”

“如果我不呢？”

“如果柳帅执意要进入山西，那我们就只能开枪了。”

王小刀看着柳登云道：“被我说准了吧。”

柳登云道：“你说该怎么办？”

“凉拌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