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山道:“大帅,我不要什么前程,我只要跟着你就行。”
柳登云看着廖青山,廖青山两眼闪着泪花,看着柳登云,柳登云道:“如果你执意如此,那我就不勉强你了,去收拾行礼吧,咱们马上就离开京城。”
七辆马车整装待发,换了一声青布长袍的柳登云戴着一顶西洋礼貌,廖青山牵着马站在马车旁边,柳登云挨个看看马车,来到战马身边,从廖青山手里接过缰绳,扳鞍认蹬,翻身上了马,廖青山上了另一匹马,柳登云道:“出发。”
车轮辘辘,七辆马车向南门走去,廖青山跟在柳登云身后,不时地回头看,柳登云笑着道:“青山,放松,在城里不会有什么事的。”
车队很快来到南门,柳登云的管家拿着通行证和一袋银元递给门口的守卫,守卫揣起银元,挥了挥手,搬开拒马桩让车队出了城。
柳登云是河南人,出了京城,一路向南,道路平坦,但路上会不会平坦呢?
出了南门,走了不到五里路,柳登云突然拉住马喊道:“停。”
廖青山在后面问道:“大帅,怎么了?”
柳登云道:“转道向西。”
管家急忙让几个车夫赶着马车转道向西走去,廖青山拍马和柳登云并驾齐驱,廖青山问道:“大帅,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柳登云道:“回家,不过要绕点路。”
七辆马车折道向西一直走了十几里,前方出现一个岔道,一条继续向西,一条转而向南,柳登云在马上喊道:“五哥,让马车走向西的那条路。”
管家柳五虽然心里疑惑,但也没有多问,让车夫赶着马车继续向西走,这一走就是一上午,走出大约三十多里,眼看着日头高挂,已近午时,柳登云在马上张望,前面只有稀稀落落的树木,田里草盛苗稀,连个落脚休息的地方都没有。
柳登云对廖青山道:“青山,到前面看看有没有可以歇脚的地方?”
廖青山答应一声,拍马奔去。柳登云让马车继续前行,待找到落脚的地方再休息。又走出三四里路,廖青山打马而回,对柳登云道:“大帅,前方有个村庄,我们去那里休息一下吧。”
车队在村庄外停下,柳五带着几个下人去村里讨水,廖青山带着几个卫兵生火造饭,家眷下了车,车夫将马车卸下,让马在树下休息,柳登云坐在一个树桩上,竟然点起一个烟斗,悠闲自在的吞云吐雾起来。
“大帅。”廖青山来到柳登云身边道,“大帅,您为什么要绕这么远的路?”
柳登云道:“小心使的万年船。”
“难道大帅担心京城那位对你不利?”
“我的学生我知道,他这人生性多疑,只可共患难,不能共享福,我虽然已经交出了兵权,但只要我还活着,他始终不放心。”
“难道他还想杀了大帅?”
柳登云吐出一口烟,看着烟在自己眼睛散开,消失:“他连他的父亲,兄弟都能杀,何况是我?”
两人正说着,柳五过来道:“老爷,饭好了,您用饭吧。”
吃过饭,休息了半个时辰,日头稍稍偏了西,柳登云道:“五哥,让大伙起身吧。”
车夫驾好车,女眷们上了车,马车缓缓驶去,柳登云让人将火堆熄灭,然后才上了马追着马车而去。
刚走了没多远,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柳登云和廖青山来到车队前面,柳五对柳登云道:“老爷,有人劫道。”
柳登云抬眼看去,官道上站着一群人,大约十四五个,黑衣黑裤,黑纱蒙面手里提着一把刀,背上背着刀,拦住了去路。
廖青山和卫兵们举起枪将柳登云护在中间,柳登云对柳五道:“五哥,你带着车夫,女眷躲在车旁边,不要抬头,不要乱跑。”说完,柳登云来到前面,冲黑衣人抱拳拱手道,“诸位好汉,拦住我等去路,可是为了钱财?”
黑衣人只是站在路上,不说话也不动。
廖青山来到柳登云身边道:“大帅,看样子不像是劫匪。”
柳登云压低声音道:“让弟兄们下马,寻找掩体,准备战斗。”
廖青山冲身后打了几个手势,二十个卫兵翻身下马,在马背上拍了一巴掌,战马各自走到一旁,卫兵们各自找到隐蔽之处,举枪瞄准黑衣人,只等廖青山一声令下。
黑衣人看着二十个卫兵下马,躲避,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就像是十几个木头人。
柳登云和廖青山看着对面的黑衣人,突然柳登云眯起眼睛,盯着黑衣仔细看了看,对身边的廖青山道:“青山,准备战斗。”说着,柳登云拔出手枪,打开保险,举起枪扣动扳机,啪的一声,子弹射出,与此同时,廖青山双枪齐射,两旁的二十个卫兵同时开枪,所有的子弹都射向站在路上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