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问一问,那些人都在议论什么。还有,你们为什么要用小石子打我呀?”比西仲的母亲竭尽所能让自己看起来十分和蔼可亲,而她的神情实让面前这个男孩放下了一些防备。
男孩飞快地从她手中拿走了金粒,左看右看确认是真的后,才吞吞吐吐地开了口:“他们都在议论你,说你有老公有孩子却在外面偷情,说你是个……是个……”说到这里男孩脸一下子涨红了,声音也变得很小。
“他们说我是个什么?”比西仲母亲尽量让自己声音里的颤抖不被小男孩听出来。
“是个……荡妇。”小男孩说完转身跑开了。
比西仲的母亲愣在原地,等回过神来发现已经找不到小男孩了。她想起身去追,可是刚迈出第一步就感觉双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摔倒的时候比西仲母亲本能地用手撑地,右手手掌在地上擦破了,血从伤口中渗出来,可是她却没感觉到疼痛。
此时此刻,她不觉得疼只觉得冷,而且是后背发冷。
是谁?到底是谁在害我?难道是那对双胞胎姐妹?可是丈夫已经答应她们过几天给她们结果,她们应该不会这两天都等不了吧。而且就算把这件事捅出来,对双胞胎姐妹也没有任何好处,尤其是对姐姐琪尔。那谁会希望自己偷情的事被所有人都知道呢?
比西仲的母亲此刻非常混乱,她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好好思考。或者说她已经意识到了这件事是谁做的已经无所谓了,现在的情况她已经没有办法扭转,她的人生已经彻底的毁掉了。比西仲的母亲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一种巨大的恐惧将她紧紧地裹住。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情人,那个胆小的男人,现在应该躲在家里吧。比西仲母亲知道,即便自己这个时候过去找那个男人,他也会绝情地假装根本不认识她。她早就知道那个男人胆小懦弱,但是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她是万万没想到的。
直到深夜,比西仲的母亲才走回了家。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也许是靠着最后一点求生的本能。走到家门口,她发现院门从里面上了锁,任她如何敲打呼喊也没有人回应她,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上了岸的鱼,明明在大口的呼吸,却得不到一丝空气。而此时比西仲的父亲从二楼窗户看着院门外的妻子,心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事情按照他预想的一步步进行,几乎没有任何差池。而在另一扇窗户旁,比西仲也正冷眼看着门外的母亲。他此时虽然心中没什么喜悦,但却也暗暗地对自己说,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没有差错。
直到清晨,比西仲的父亲才让人打开了院门。此时比西仲的母亲已经在门外缩成了一团,现在正值夏末,在外面呆一晚也不至于冷,比西仲母亲缩成一团是因为不敢面对即将到来的结果。她渴望回到家,因为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去的地方,她又害怕回到家,因为这里会成为她人生的终点。
比西仲的母亲被人带进屋内客厅中,此时比西仲的父亲已经坐在了客厅正中央的座位。旁边坐着比西伯和比西仲,而比西仲的两个妹妹并没有出现。比西伯的母亲看到自己丈夫的一瞬间直接扑倒在地上,连滚带爬地来到比西仲父亲脚边,抱着比西仲父亲的腿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滚开!”比西仲父亲大声吼道,“你这不要脸的东西还知道回来?你有什么脸面对我面对孩子?你还有什么脸活着?”说着他将抱着自己腿的比西仲母亲一脚踢开。在一旁的比西伯想说些什么,但是他很清楚现在父亲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比西仲的母亲又反复地哀求了好多次,可是每次的结果依然是被自己丈夫无情地踢开。最终,比西仲的母亲不再哀求,而是慢慢地站了起来。
“好,既然你一点都不顾及咱们夫妻感情,那这脸咱们俩水也别要了。是,我是和那个男的偷情。可那又怎样?难道你就干净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个女人的事,双胞胎姐妹送的那本《三个屋子你怎么就那么喜欢呢?到底是你喜欢那本书啊,还是你藏着的那个贱女人喜欢那本书!”此时比西仲的母亲已经近乎疯狂,完全任由自己的内心进行歇斯底里般地宣泄。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现在只能选择鱼死网破。
“女人?哪个女人?”比西仲的父亲异乎寻常的冷静,仿佛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疯女人在说什么,“你讲这话可是要有真凭实据的,不然我就只能认为你是在污蔑我。你偷情我忍无可忍,但念在我们好歹也夫妻多年,我可以不深追究,你自己从这房子出去不再回来即可。但如果你平白无故地污蔑我,我可绝对饶不了你。你说我在外面有女人你拿出证据来,我说你在外面有男人可不是靠着外面这些风言风语。那个和你偷情的男人已经自己承认了,而且如果需要的话,他随时都可以出面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