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玩弄心计，她从前干的也不少，虽然都不算成功，可从来都没有负罪感。

不像这一次，心悸和刺痛的感觉几乎像针扎一样在胸口蔓延，她知道自己没错，可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

到底还是利用了殷若尘对自己的关心，此生都得心怀愧疚，欠着他了……

门内，殷若尘站在原地攥着手，脑中不住地掠过刚才殷念念看着他的那双眼睛。

干净清澈，有着直摄人心的力量。

她说起从前的时候，脸上也是带着笑意的，那些过往已经被他强制性地扼杀在了记忆中。

殷肃端很早就亲身教会过他，软弱和仁慈只能给自己和身边人带来无限的苦痛，他学会了这一点，可也丢失了真正的自己。

殷若尘吐出一口浊气，再次睁眼时，眼底以及凌厉逼人，冷光乍现，重新恢复了漠然的模样，抬腿前行。

……

下午，秦宅。

“查到了。”周助将平板递上来，“是国外的杀手阻止，殷肃端当时就和他们联系密切，想来就是未雨绸缪，等着今天这样的时机，好对我们出手。”

秦城阳看了一眼，“查到活动轨迹了吗？”

“查到了，杀手编号11的惯用手法就是窒息杀人，和徐雅尸体上用的手法也是一样的，编号11在几天前入境，来了阳城。”

警方之所以要将苏梨儿扣押，就是因为怀疑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新的那个死者和徐雅的死法几乎一样，殷若尘也正是用这一招，将自己的嫌疑给洗脱了。

毕竟新的杀人案是在他扣押期间发生的，他甩得干干净净，不得不说这一招用得还算高明。

“那就找。”秦城阳道，“把阳城翻个底朝天，也得把他给我拎出来。”

“是。”周助道。

在阳城作案，还想嫁祸给他们秦家的少奶奶？

简直是痴人说梦！找个人还不容易么，找出了真凶，少奶奶自然就出来了。

叶清娆在一旁听着，皱眉道：“殷若尘是怎么想的，他是不是太小看我们了？这样的栽赃嫁祸，不是秒秒钟就能翻案了么？”

“他知道我能给把真凶给找出来。”秦城阳缓缓道，“这么做不过是要在打我们的脸，告诉我们他有多少本事，不论我们在他身上做了什么，他都会一点一点地同样偿还。”

叶清娆仔细一想，低声骂开了：“这狗东西！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他确实是个人物，只可惜沉不住气。”秦城阳勾了勾唇，“这次入狱之后，殷家元气大伤，被查抄了好几个子公司，我们趁着这段时间大力将他的产业都清洗了一遍，他要是早点把事情办了给自己脱罪出来，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样。

他现在就剩下手底下的那几个酒庄，所有一线演员都开始跳槽，能转投秦商的全都转了，剩下一部分是被殷家签了十年合同的，虽然走不了，但是心里怨气已经不小。”

“也是。”云逸在一旁接口，“经过这么一闹，殷家的主产业元气大伤，他殷若尘之后就拿着那几个酒庄和我们拼？拼得过么？”

秦城阳转眼看向云逸，“你的事处理了？”

“……嗯。”云逸说起这个就黑了脸，只是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

不仅是处理了，还让他被迫和殷离合照，做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表明那天是演戏逗别人的，只是被人恶意剪辑，没有拍出后面两人握手言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