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们……并不完全都是我呢？”

商箬情有些怔愣，随后便失笑道：“你这孩子，胡说些什么呢？别乱想了，睡吧。”

楼予霜见商箬情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自己这话，也知道自己不该继续问下去了，于是道：“说的也是，不想了，睡吧。”

这一晚上，楼予霜做了个梦。

商箬情，楼天辰，楼羡初和洛轻鸿都站在自己的旁边，他们围着自己，脸上面无表情，这种场景让楼予霜有些心慌，她问他们，为什么要围着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看着自己？

商箬情道：“因为你是个小偷！”

楼宇霜震惊道：“小偷？我……我什么都没偷过！”

楼天辰道：“你偷走了我们的女儿，换成了你自己！”

楼天辰的话让楼予霜的脑子里瞬间轰隆一声爆炸开了，她整个人慌乱起来，想要掩饰过去，却又因为心虚而出了很多的汗：“父亲，您……您说什么……”

楼天辰没说话，却轮到了楼羡初：“我以为你是我最疼爱的妹妹，结果你却不过是个披着我妹妹皮囊的骗子，每天用我妹妹的皮囊来骗取我们的亲情，你倒是演的真好！”

楼予霜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脏一阵阵地疼痛，她摇着头去看向洛轻鸿，现在只有洛轻鸿没有说话了，她强忍着鼻子的酸楚和眼眶的眼泪道：“轻鸿，你……你信我吗？我是真心爱着你的，不管我到底是谁，至少我这个人是……”

只是楼予霜说了一半的话，却忽然止住了，因为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她看到了洛轻鸿那没有表情的脸庞，冷漠的眼神，微微抿起来的嘴唇，她就忽然什么都懂了。

洛轻鸿是不信的，他终究也是觉得，自己是顶替了楼予霜的骗子，哪怕那个楼予霜从头到尾也不知道他是谁，而真正和他有所交集的人是现在的自己。

楼予霜一下子就卸掉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语气颇有些有气无力，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商箬情愤怒地道：“人在做天在看！你瞒着我们的事情早晚有一天就会暴露的！是不是你杀了我的霜儿，然后用什么阴邪之术霸占了她的身体？”

楼予霜摇头道：“不是我杀的，来到这里并非我本意，占据这身体也并非我本意，只是如果我想要离开这个身体的话，我也会死，我也不想死，所以我就一直这样，以楼予霜的身份活了下去，但是我真的不是杀害楼予霜的凶手，准确的说，我还替她报了仇，是洛轻闵害得她死了，而我也设计结束了洛轻闵的生命。”

楼予霜说完，最后充满希望地看向洛轻鸿：“当时是轻鸿帮我一起完成的，轻鸿还记得吗？”

洛轻鸿冷声道：“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你怎么说都没办法证明了，当初若是本王知道你早就已经内里换了个人，本王肯定不会和你联手去害了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