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莫大师看着吴成江,他想了想,说道:“既然施主执意想听,那我就说说我看到的吧。”
“应该是二十四年前了,我跟随师父下山游历,那次受杭城灵隐寺主持相邀,去那里讲经。那天游人很多,虔诚的教徒也众多,我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那个女子,她的容颜和气质,都超人一等。对了,跟陆寒烟的样貌有相似,而且,那眼神更是如出一撤。”
“那时候我才三十多岁,道根尚浅,就多注意了一下她。第一天,是你跟那个女子一起来听讲经,第二第三天,你却消失不见了。而且,师傅当时看到那女子听了三天的经,反而更加露出疑惑的神情,就特邀她进入禅房,替她解惑。”
“她说她似乎忘记了很多的事情,只记得那里是一个熟悉的地方。我师父也询问了很多的问题,她全都回答不上来,住哪儿,有什么亲人等等。但是,师父问了她不少关于佛法的事情,她却能对答如流,甚至还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师父当时觉得她有慧根,就问她要不要拜在他门下,没想到她居然答应了。就一起跟着师父到处游历,最后回到这里,过了大概两个月的样子,一个自称是阿福、来自燕京的男子,大概五十多岁吧,找到了这里,说那个女子是他的主人,他要带女子回去。”
“可惜的是,女子不认识阿福,并不愿意离开,阿福见到女子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就没有强求,离开了。”
“继续过去了三个多月,师父带着我,以及那个女子,被邀请到燕京做一次讲经,经讲完了,一个个人都离开之后,阿福再次出现了,他带着一些女子之前的照片,证明他确实是女子的亲人。女子还是没有离开,阿福责怪我们给女子吃了什么,不仅要抓我们去派出所调查,还要强行带女子离开。”
“师父自然不答应,我们真的没对那女子做任何出格的事情,毕竟我们都是出家人。就算当时我有一点点想法,但真不敢付出行动。就这样吵了起来,敌人对我们出手了。”
“好在师父当时实力强,打退了敌人。但是敌人并不肯罢休,居然派了相关部门,带着枪械,强行介入,硬是把我师父抓走。当时,我师父让我先离开,我就悄悄走了,这样可以让我离开去通风报信。”
“在我师父被抓走之后,我去联系了几个协会,同时给上面施压,因为我师父名声在外,是得道高僧,门徒众多,他们只能把我师父放出来。”
“只是,在我师父被放出来后,却不见那女子。我问师父,师父说经过证实了,那女子确实是阿福的亲人,已经回家了。我想了想,既然师父这样说,那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后来回到了这里,师父突然说让我继承他的衣钵,他已经老了。”
“事情来的很突然,师父其实也还没到把衣钵传给我的年纪。按照这边的规矩,是直到去世后,才由我继承。但师父意已决,我只能听从。在我继承他的衣钵不到三天,他就匆匆的离开了,之后,我再也没有看到他老人家出现。”
“上次去杭城,看到跟那个女子极为相似的陆寒烟,我就多注意了一下,她跟当年的女子相似,甚至连聆听讲经的神色都一模一样。”
扎莫大师露出了一幅惊诧的表情,继续道:“当时看到她,我就在想,她可能是上次那个女人的后人,她既然已经出现,那我总会知道我师傅的一些下落。然而,我那天请陆施主进禅房,旁敲侧击,她却丝毫不知道,我那时候就挺奇怪的。”
“后来,我听到有人说吴施主一直在打听我的下落,我调查了一番,没调查出什么结果,只能回到这里,等着吴施主了。”
“就这样?”吴成江皱眉道。
“对,整个经过就是这样,在杭城灵隐寺的时候,我当时的想法,只是想通过陆施主,打探我师父的下落,是生是死,这么多年了,一直杳无音信。”扎莫大师解释道。
“那你既然等着我,为何还带这么多人?”吴成江看向了扎莫大师身后的六个喇嘛。
“我只是担心你是来寻仇的,当年那个女施主的失踪,我怕你误会是我的错,我必须得防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