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愤怒的一跃而起,叫道:“长矛手,刀斧手全都给我冲上去,务必杀死此人。”众军士再次围向步笛鸣,虽然内心极不情愿,但平日帮派内规矩甚多,要是违抗也是死的下场,只得硬着头皮一点点围了过来。
步笛鸣没有再用云极手射出剩余的箭矢,不愿伤及更多无辜的生命,只是跃到箭矢上面,将它们全都踏入地底,拿起涅槃枪,静静的站在原地,直到与众军士还剩一杆长矛距离的时候,步笛鸣忽然动了,涅槃枪直接挥出,巨力直接将面前数根长矛击断,背后的长矛紧接刺来,步笛鸣跃起空中一个转身,涅槃枪继续横扫出去,又是一片长矛被震断飞出,步笛鸣有意震慑众人,采取了震断武器之法。
手中只有半截枪身的军士整齐的后退一步,后面的长矛兵更替踏出,这次四面军士一齐出手,步笛鸣再次跃起,这次没有挥舞涅槃,落下时将巨力汇聚双腿,落下时踏在四面八方刺来的枪尖之上,断裂声不时响起,这次后面的军士没有出击,而是整齐的将手中长矛掷出,但速度在步笛鸣眼中还是太慢,左右一番躲避,长矛全都飞向对面的军士,众军士跃起接住,全都蹲下刺向步笛鸣下盘,身后也都跟上军士,踏着蹲下军士的背部,出手刺向步笛鸣上盘,步笛鸣丝毫不慌,双腿不断微微抬起踏下,就将一根兵器踩断,手中涅槃旋转刺出,围着身体周围舞动一圈,将攻击上盘的兵器也尽数震断。
一时间步笛鸣周围的地上,全都落满了断为两截的兵器,长矛兵渐渐退开,一手拿刀一手盾牌的军士围了过来,使用短兵器的军士,身手更加的灵活,忽然同时出手,盾牌挡在前面,四周逼了过来,步笛鸣横握涅槃,迎着盾牌向前砸去,直接将众军士震飞出去,但后面的尖刀已经劈来,步笛鸣向前奔出几步,跃起空中转身出枪,枪影将逼来的军士笼罩,众人只感到眼前一花,手腕同时感到疼痛,钢刀握不住掉落在地,急忙退了出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众军士没有退步,步笛鸣依旧不伤人性命,但眼前的军士似乎无穷无尽般的出现眼前,身体虽然不累,但心早已有些疲惫,心想这样下去早晚不是办法,自己的心软根本无法让对方害怕,决定主动出击,让众军士心里真的怕了,才能自觉的退去。
黑豹也看出步笛鸣动作有些变缓,叫道:“众弟子加速逼近,步笛鸣已经疲惫了,再过一阵,定能将其杀死。”步笛鸣高声笑了几声,道:“你们以为真能杀死我吗?简直是笑话,我若想出手,此刻周围早已堆满了尸体,我只是不忍你们这些无辜的弟子白白死去,你们真的愿意替无休这样的残暴之人卖命吗?现在若有想跟着我们的,就自己去无虑城下等着,若再有执迷不悟者,就休怪我无情了。”众军士也都看出步笛鸣不想伤人,不然早就有太多人要死去,但帮派的规矩,也都不敢去违背,此刻若有一人震臂高呼,估计所有军士都会反叛,可惜那个声音没有出现,四周一直都是黑豹不停的呼嗬声。
步笛鸣知道无法改变,将心一横,提起涅槃枪冲了出去,面前全是迎面而来的兵器,步笛鸣运起巨力,前后左右挥舞着涅槃,不时有军士被震飞出去,但主动出手毕竟力道难以把持,也有不少人无辜死去,几万人的大军之内,步笛鸣如入无人之境一路向前,众人死战不退,不断的随着步笛鸣脚步围拢过来,步笛鸣越战越兴奋,出手的力道也渐渐不再控制,死去的军士越来越多,而余下之人虽然惧怕,却看到步笛鸣后,早已是习惯性的出手,身体与思想早已不再同步。
残缺兵器,断臂残肢,血肉横飞,一时间周围布满了杀戮气息,死去的军士不断增多,慢慢的堆积一起,如同小山一般,步笛鸣上身布满了血迹,心底一直存在的杀戮气息,此刻被无穷无尽的点燃起来,步笛鸣杀红了眼睛,众军士思想发怵,身体却早已麻木,面对步笛鸣都是不由自主的出手,但也只是刚一出手就被击退出去,或震飞出去,或身首异处,无虑城外的地面上,一道血液铸成的河流,不停的流淌着,四周没有一点人的声音,只有兵器交接之声,或是刺入肉体之声,黑豹也已看傻愣在原地,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步笛鸣不仅没有疲惫,反而愈加显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