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不了农村人那种传统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人一定要依附男人过日子的老思想。
他喜欢林秋兰,想要娶她没错,但自从林秋兰嫁人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了那种心思,一心一意只想她过得好。
听说贺保金脾气不好喜欢打人,他就带着重礼去拜托他们村的村干部,希望他们能够多多关照,让林秋兰在贺家的日子能够好过一些。
听说贺保金还是打人,他会生气,也会想要捏起拳头去狠揍对方一顿。
但听到林夏禾想要把贺保金弄去坐牢的想法,还是会为林秋兰忧虑,担心她没了男人这日子怎么过得下去。
林夏禾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什么怎么办,回来跟我一起过呗!”
她姐多好啊,做菜好吃,又会做家务,标准的贤妻良母,刚好林夏禾这人过得比较糙,家务什么的也不太在行,她姐回来了帮她把家里打理得妥妥贴贴,让她没有后顾之忧地去拼事业,这不是正好吗?
陈庆祥更愁了:“唉,你们两个女人家,这日子……”
林夏禾摆摆手:“好了,别说这个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回来挨饿也总比被打死的强,庆祥哥,你就说说,能不能帮我吧!”
“那你说,我要怎么帮你?”陈庆祥在心里叹了口气,算了,夏禾说得对,回来挨饿也比被打死的强,顶多以后自己私底下多多接济她们,有他在,总不会让她们姐妹俩受苦的。
林夏禾的方法简单粗暴:“事不宜迟,咱们今晚就去。”
陈庆祥长得这么身强体壮的,不好好利用太浪费了,林夏禾的法子是,趁着贺保金出门落单的时候,一麻袋套到他头上,把人打晕了让陈庆祥扛走。
等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把人剥光了扔进豆腐西施的屋子里,前后门窗都给她封死了,然后放一把火。
把村子里的人都引出来,到时候两人三更半夜衣衫不整地在同一个屋子里,哪怕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林夏禾把整个计划说得坦坦荡荡的,似乎她正在阐述的只不过是一项普通的商业计划一般。
陈庆祥目光古怪地看着她:“夏禾,我怎么觉着,觉着你变得这么……”
“变得怎么样?”
陈庆祥说不出来怎么样,但就是想不明白,这个胆小单纯的小姑娘,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有脑子,而且还这么……坏……了呢!
“没什么,行吧,就这么办!”虽然这样想有点不太好,但真的觉得好爽快呢!
“那我傍晚的时候再来找你,贺保金在邻村接了个活,现在干活去了,咱们在他回来的路上等着,趁没人的时候就把人掳了。”林夏禾兴奋地说。
陈庆祥瞪了她一眼:“这事儿我去办就行了,你小姑娘家的,不用管!”
“那怎么行,这事可是我策划的,我当然得看着。”林夏禾当然不肯答应。
陈庆祥也拿她没办法。
三塘村,贺保金毕恭毕敬地送村长和支书离开之后,一转头就变了脸色,一脚把院子里的一个簸箕踢得飞上了天。
贺保金他娘也冷笑一声,麻利地把院门给关上了。
她知道,她这儿子一生气,下手肯定轻不了。
要是今天林夏禾没来还好,被小姨子亲眼撞见他被村干部教训,贺保金觉得自己的面子都丢尽了,都怪家里那臭婆娘,居然还敢去告他的状!
贺保金怒气腾腾地冲进屋里,一把揪住林秋兰胸口的衣裳:“说,是不是你找村长告状的?臭婆娘,我打死你!”
“不,不是我,我没有……啊……”林秋兰辩解的声音如此微弱,掩在一声声皮肉被捶打的钝响中。
林秋兰越是尖叫、痛呼,贺保金便越是兴奋,双目赤红的他犹如恶鬼一般。
林秋兰双手抱头,紧紧地蜷缩在地上,心中有些后悔,大概她真的是错了,她该听夏禾的话,豁出去离开这男人,离开这个家的。
不,不行,那样的话,会拖累了夏禾的,她吃点苦没有什么,不能让夏禾也跟着她一起受罪,老天爷,这男人为什么不把她打死了呀,她真的,宁愿死了算了。
贺保金打得累了,“呸”地朝一旁啐了一口:“臭婆娘,要是再敢告状,下回瞧我不打死你。”
说完喘着气出门去了。
他在邻村找了一份给人打家具的木工活,本来今天一早就要出门了,生生被耽误了这许多功夫,他现在得赶紧赶过去,不然今天的工钱就没了。
恶魔终于走了,林秋兰悄悄松了一口气,但仍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浑身都是剧烈的疼痛,感觉这个身体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一堆散发着难闻汗臭味的衣裳被扔到她的头上,只听她婆婆恶毒地咒骂起来,无非是骂她懒,就知道吃饭,整天往外跑,连男人的衣裳都不知道洗之类的。
林秋兰一个指头都不想动弹,骂吧,骂吧,骂死她算了,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