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菲只好扔下衣服,气恼恼的出去。落后,男人呲溜溜就把红裤头套在身上了,穿好系好,就喊嫦菲进来洗澡。邵余光生怕嫦菲粗心大意洗不干净,就搬张椅子,坐在浴盆旁边,看着嫦菲洗澡,在旁指指点点,“胳肢窝里好好搓一搓,脚丫子里的泥也搓一搓。”说着就下手给嫦菲搓澡。
他一个男人,力气又大,嫦菲皮肤又白又细,被他搓的杀猪似的叫唤,求饶道:“官人你出去吧,我自己洗,恁一个男人在旁边直勾勾瞅着,我也怪不自在的。”
邵余光挺着两条毛茸茸的腿站起来,说道:“咦呃!你还嫌弃我呢,早就把你身子看了八百遍了,还臊呢!我懒得理你。”
嫦菲不满的说道:“还说呢,你把我都看遍了。我何时看过你一眼什么,防自己的媳妇像是防贼似的。既然这样,夜里不要碰我一下子才好呢。”
邵余光冷笑一声,说道:“你真是疯了!说这话给谁听呢,还敢威胁我。”说着就抓着嫦菲的头发从水里湿乎乎的提出来,男人又用手在她赤条条的肋上又是捏又是扣,把嫦菲痒的跳不得坐不得,都痒出泪水了,便一迭声的叫“亲亲”求饶。
邵余光见她已经服软,便松了头发,心里一阵得意,便走出去了。
晚间,夫妻两个要睡觉时,邵余光胆子又小了一半,生怕那老巫婆说的话是真的,不怕万一,就怕一万。万一半夜真的有女鬼来,我可无福消受。于是,邵余光就让嫦菲一人在床上睡,自己缩在榻上上凑合一夜再说。
邵余光睡不好,也是连连叫苦,先是恨那老巫婆,又转到嫦菲身上,接着又转到羽春身上。如果不陪羽春去田里,就不会遇到这倒霉事了。
嫦菲也是个胆子小的,没男人在身边如何睡得着,又跑下床去,爬到榻上,搂着邵余光说道:“官人,我也怕,你陪我一起睡吧,以后我都听你的就是了。”
邵余光鼠头鼠脑地缩着身子,推开嫦菲道:“你先自己睡一夜,明儿我请个道士来,在家里布个阵,驱驱鬼,以后再也不怕了。听话!快去睡吧,我在门口替你守着门。”
嫦菲如何也不肯,乱踢着脚,轻轻哭泣道:“那我就不睡了,我就在这里缠你一夜。往常夜里,你也不说嫌我脏,让我趴在你身上不下来。如今不过是那老太婆编了几句浑话,就把你吓到了,可见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是不假的。”
邵余光听了这话,登时火冒三丈,大声吼道:“滚!再胡说,信不信我打烂你!”
这一吓,把嫦菲吓得哭也不敢哭了,死死的躺在那里,静静的抹泪儿。
邵余光打横把嫦菲抱起来,抱到床上,用绳子给她绑到了床上。嫦菲委屈道:“官人,我也怕,你陪陪我,我睡不着。”
邵余光看嫦菲也是可怜,折腾了半夜,终究不知道在害怕什么。邵余光于心不忍,又不放心,便搬出一坛老酒,自己喝一口酒,就低头含住嫦菲的嘴,往她嘴里吐酒,生生把嫦菲灌醉以后,嫦菲就晕晕的睡着了。
邵余光也喝了几大碗酒,舍不得扔下媳妇一人在这里,就挨着床沿躺下了,心头还是不放心,生怕嫦菲半夜走火入魔,前来袭扰,就缩着腿,把下半身遮掩起来,仓惶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