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阳伟道：“再低我也过不了线。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其实我一直想成为一个科研人员，做点研究我挺喜欢做研究的。高考是唯一的方法，可偏偏唉，偏科的人注定没有未来。”

何小天道：“也许以后会好起来的。”

刘阳伟道：“你认为以后的教育是什么样子？”

何小天道：“我不知道。但是现在的教育用了12年的时间去筛选和选拔人才，最后才用大学的四年去培养这些人才，但老师却又说等到大学就轻松了，就可以随便玩了，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想在不远的将来，这12年教育的目的是让每一个学生成人，而不必让每一个人都成才。不要像现在，越是需要教育的问题学生，老师越着急把他们开除或者劝退送进社会。他们只为自己和学校考虑，却不为这个社会和国家考虑，教育的目的不就是教化这些人吗？为什么要让他们走呢？那些领导只关心一所学校的升学率，为什么不关注一下从这所学校出去的学生的犯罪率呢？”

刘阳伟道：“你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我总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对。”

何小天道：“也许将来偏科就不再是一种错误，而是一种值得鼓励和提倡的目标。他们会珍惜人才，会因材施教，而不是认为一个物理学家要是不会做饭，就不配是一个物理学家。”

刘阳伟道：“我知道哪里不对了，这些话千不该千不该，就是不该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三

晚熄灯后，1209。

宋国涛道：“唉，偏头痛。”

黄子敬道：“有内涵，太有内涵了。”

赵羽道：“哈哈哈哈哈……”

黄子敬道：“你别笑得那么砢碜好吧？”

赵羽道：“我突然想起了一句广告词，痛痛痛，贴贴贴，哈哈哈……”

黄子敬道：“涛哥，你觉得从五楼跳下去会不会很爽？”

宋国涛道：“我觉得从一楼跳到五楼才爽。”

黄子敬道：“涛哥可以从五楼跳下去试试，肯定就不痛了。”

宋国涛道：“对，就没感觉了。”

赵羽道：“要是跳楼的话千万记得找个高层，别跳下去半死不活，要是成了植物人，那简直生不如死。要是跳下去在地上躺个五六分钟，亲自感受到身体内的血一点一点流干，那更难受。”

黄子敬道：“我要是个植物人我就死了算了。”

何小天道：“我在电视上看过一条新闻，一对情侣还没有结婚，男方就成了植物人，女方就一直在照顾他，女方家长不同意，那女生就说只照顾他半年，要是半年还不好就不照顾他了，结果一直照顾了三年，简直伟大。”

黄子敬道：“伟大的生命大都充满不幸，历史上从来没有一个伟大的人是家庭美满，生活幸福的。。”

赵羽道：“我对那种事已经没感觉了。”

何小天道：“为什么？”

赵羽道：“我已经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