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起身示意了观众,掌声回落。指挥看了钟离一眼,手再次抬起,这次是箜篌率先响起,第二首曲子清。
这首是有琴泓所做曲目,相比高山流水的脍炙人口,这首曲子明显听过的人少之又少。这才是钟离最想演奏的曲子。
几个缓缓的高音之后,钟离抬手准备甩几个低音出去,可一抬手,心猛地一揪,眼前突然暗了下去,幸好手已经甩了出去,趁着回手的间隙,钟离猛地摇了摇脑袋,身子也随之一晃,眼前这才恢复了清明。
指挥站在旁边,注意到了钟离的反常,眼神示意她,要不要停下来,钟离轻轻晃了晃头,表明自己还坚持的住,让指挥安心,指挥这才回过头去,继续指挥。
眼睛恢复了清明,但钟离的胸口却越来越痛,伴随着疼痛的,还有越来越沉的眼皮。钟离皱着眉头,坚持着,她脑子里来不及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知道她现在在台上,断没有停下的道理,有句老话说的好,上了台,便是死,也要把戏唱完。
钟离的手指依旧在翻腾,但在剧痛的折磨下,钟离的身体还是呈现了反应,她的背躬成了弓状。眉头紧紧簇成了小山,左手时不时再不需要的时候,紧按一下自己的腹部。
一直在后台看着钟离的苏曼自然看得出来,钟离出现了问题。紧急找到导演商量。
“不行啊,上万人都是冲着她来的。如果她现在下去了,光退票,我们都赔不起啊!而且我看钟离的意思是想坚持,怎么着也把上半场坚持下来吧!”
赔钱怕是钟离和祁初根本就不在乎,但是导演的后半句却说对了,钟离现在这个模样,不就是想坚持嘛。可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怎么会突然难受成这个样子呢!
苏曼思来想去还是没想明白到底怎么会突然这样,但这件事她不敢耽搁,还是拨通了祁初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