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残留的闷气随着这一句话消失殆尽。
秦不可弯弯嘴角靠在男子的怀里,安静了一会儿道:“是个男孩儿,长得好丑。”
芈莫汝一手拢着怀里靠着的人儿一手捉住她的柔夷在手心里细细摩挲着,短短二十来天她瘦了好多,怀孕期间养起来的肉全没了,小手摸上去全是骨头,手腕也细得可怜,仿佛他稍稍用力就能给折断。
也不知这些天都做了什么,弄得现下耳聋眼瞎,今日皇叔给他说的时候他都快疯了。
原以为他能好好的保护她,最后却发现每次都是她在用尽全部力气守护着他守护着孩子。
“我去找他,求他把孩子还给我们。”芈莫汝抓住她的手一字一顿的在她手心里写着。
其实他心里有个更自私的想法,若那人真的要利用孩子拿乔他们,伤害她,那这孩子他也不想再要了,直接留给那人罢了。
管他再想用孩子作出些什么风浪都与他无关,终归那人是不会肆意伤害孩子的。
秦不可感受着手心里写字人的颤抖,反手握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
求?他可知道他在说什么。
这个人之前在轮椅上坐了那么多年,被其他皇子欺压了那么多年都不卑不亢,如今他说要求别人。
秦不可想起他们成亲后第一次去见夏皇的场景来,那时他跪在满地的碎片上,面对暴怒的夏皇和跋扈的芈轩依然直挺着脊背,而现今他说他要去求别人。
“不要,我才不要你去求别人呢。”秦不可在他身前蹭了蹭闷声拒绝他的提议,“我们一定能想到别的法子光明正大的将宝宝接回家的。”
即使那个人是他的亲生父亲又如何,拿着孩子要挟人也当不起她男人低下头颅。
芈莫汝勾起一丝苦笑,可能他去求那人,他也不会轻易将孩子还给自己。
“话说你知道你这俩爹之间的事情么,皇叔给你说过没。”秦不可有些踟躇道,“说句真心话你别生气哈,我怎么觉得这两人有点像小情侣吵架相互怄气呢。”
芈莫汝:“……”她小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且不说父皇现在知不知晓那人的存在,单是看他带走孩子这个举动就是准备颠覆目前皇权的举动。
这种涉及到权力更迭的事情哪里就是有关情意那么简单。
“你还真的不要否认哦,没准出发点就是两人闹别扭,一个伤心心上人给了毒酒,一个气愤私自喝了毒酒不向他求助,往深了想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
腐女的脑洞一旦打开那就是无休止的。
秦不可认真道:“或许当年太后是自己私自赏公爹毒酒,可公爹以为是父皇默许的,在伤心失望下便端起毒酒一饮而尽,这两人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一个是令人神往的王爷,都属于傲娇属性,没有机会也不会放段解释误会。”
说到最后她自顾自的点头,赞许自己的推测,甚至还轻拍了一下手:“肯定是这样!”
芈莫汝见她神色异常认真,也经不住顺着她的思路继续思考,在这里男子之间的感情是不被世人允许的,甚至也会被自己本能的讨厌回避,可小可说得都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