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喝了口酒,王安远边不急不缓的为彦绍讲解这其中的关窍。
“彦绍新接布庄,实在不懂得此间道理,王大哥既然闲赋在家,可愿来这叶定布庄做个管事?”
彦绍听来王安远所解,也是心中郁结,他越发不觉得自己有那时间与耐心打理好这布庄了。
“嘶……”
王安远不知彦绍为何说出这等话来,在他看来叶定布庄那般铺子,地段居于繁华之所,旗下又有染坊供应,不必担忧货源问题,而彦绍盘下这布庄,自是有心之人,又为何需要寻他做这个管事的?
非是他王安远信不过彦绍,而是本来此间就缺乏一个正当理由。
“王大哥有所不知,这店铺非是彦绍主动盘下,而是我那友人家中缘故,这才将店铺转手于我,而彦绍以往并无经营布庄经验,此时也已是囊中羞涩,若是任由彦绍打理,怕一个不好就落得关门闭店,身负债务的窘境之中了。”
彦绍可还未忘记自己欠下拓跋木的五百两银子,后者虽然从未在他面前提及此事,但彦绍却不能不对之上心。
“这……彦兄弟且让王某略微思索一二。”
彦绍这般介绍,自然让王安远解惑,可是否真要去叶定布庄,后者心中还是有着一份担忧。
他本就是一店铺掌柜,只不过被那奸人算计,这才落到如此地步。
虽说如今那郭三已被缉拿下狱,可王安远知道,前者一日不被宣判,他就一日不得心安,若是郭三安然无恙的走出监牢,又见他王安远在布庄中从事,说不得便要未彦绍惹来麻烦事了。
事实上,到现在为止,王安远都不知为何会招惹来那郭三,也不明白为何和自家以前要好的朋友,如今都避他不及。
王安远却是不知,有些人便是见不得他人好过自己的。
彦绍见王安远思索,也不去催促,话已将其说道,这份邀请倒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权衡再三的结果。
要说王安远这人可不可靠,在彦绍看来此人自然是让他放心无比的。就从前几日罗婆婆之事就可从其人行事看出品行。
而王安远从事布业多年,虽然如今被其亲友疏远,可到底还是一在此行业有这丰富经验的“老人”,彦绍若能寻来他的帮助,自然是不用在过多牵扯其中。
一刻钟之后,王安远声音响彻于桌案之上:“彦兄弟,王某答应了,但有一点,还望彦兄弟能够理解一二,希望彦兄弟能宽限一些时日,好叫王某将家中事物处理完毕过后,在往布庄行事。”
其实王安远还有一点未曾说出,那便是其后面肯定会离开叶定布庄的,只待遇得良机,便又会再起一番事业。
不过这话却是不好在现在,对着彦绍说出口来。
“哈哈,如此便好,王大哥,彦绍是如此想的,若是王大哥来布庄管事,那定然是主管一切事物了。彦绍有这自知之明,而为了打消王大哥疑虑,已决定将此布庄份额分作十分,王大哥五分,彦绍五分,你看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