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王安远是在说不出口,一个男人最大的难处便在于如何在自己女人面前承认失败。
他此刻快步走出前厅,只希望待妻子脾气平复下来之后,再来与她解释清楚。
“王安远,你要去哪里,给我回来。”
王安远听着后院又传过来一阵尖声吼叫,还有座椅碰撞的声音,脚下步伐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呼。”待出了门后,此刻门外的众人也已都稍稍离开了王宅大门。
王安远轻呼口气之后,便准备寻一处安静的地方,待到晚上再回屋中与妻子解释。
“王大哥。”
忽然一声叫喊,王安远往声音来处看去。
当他回转目光,见到街边有一清秀少年,正定定的看着他。
“彦……彦兄弟?”
王安远瞧着这少年,过了片刻才见之认出来。
“王大哥可有闲时,彦绍想请大哥吃顿酒去。”
彦绍笑着对王安远说道。
“喔,有的有的,如今王某无事一身轻,也就彦兄弟不嫌弃了,王某又岂敢没有时间。”
王安远听到彦绍的话后,便一口应了下来。
自安远布庄被郭三使计侵占过后,他王安远就再无人理会,以往相熟的伙伴、朋友,如今都避着他。
事情还未传开,王安远就已经成为众人眼中的瘟神。
虽然在昨日有人告知他,那郭三一家连同其舅父都已被府衙关押,名下所有产业冻结。
可他王安远已无法再谋回自家安远布庄,郭三其人所有财产充公,布庄已变为燕王产业了。
彦绍与王安远在就在不远处寻了一处食肆,随意的点了几个下酒菜,。
水煮胡豆,凉拌猪耳,脆花生米,再加一斤烧酒,二人便对坐下来。
“刚才路过王大哥家门,见众街坊围聚便上前几分,未曾想听得大哥家中之事,彦绍先干为敬。”
路过他人屋外,闻得吵闹,虽然不是彦绍主动探听,但总归有一份歉意在其中。
“嗨,彦兄弟说的哪里话,王某还未小肚鸡肠到如此地步,说来还是王某羞愧才是。干了。”
王安远听得彦绍这般言语,也是彻底放下了刚才在家门口的一份窘迫拘谨。
“王大哥近来在做甚事情?”
“并无事情可做,本来想自己再起一处,可无奈朋友之间全然退避,不肯见我这丧家之犬啊。”
说完,王安远用筷子夹了一颗花生米投入口中咀嚼一二,又喝了已一杯烧酒,已是长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