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忠进入帐内,此时营中只剩下燕王与魏平,其余将领、官员已然退下。
“带进来吧。”
景珩正坐在案桌之后与魏平商议某些事情,待听得杨安忠禀报,便对着说道。
得令之后,杨安忠回返帐外将拓跋木、彦绍二人领了进来后,就退到了一边。
“你就是彦绍?”
景珩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这不过十六七岁、身穿黑衣的清秀少年说道。
“正是。”
彦绍简洁明了的回复道。
“童观之事中,你居功至伟,可想过有何要求,若有的话你便提出,本王尽皆应允。”
虽然燕王如此言语,可到底还是未依着王妃意思。
既然王妃那时便将拜贴送了彦绍,就说明其对后者存了一番招揽之心。
可景珩如今已是再谨慎不过,想那童观,如不是受他某些言行举止的影响,如何可能会有如今这般局面。
小小江湖客,竟搅得凉州府城如此大波。况且其还是四皇子之人,有这一个已经是这般局面,若这彦绍又是某位“皇兄、皇弟”的门人,所造成的危害,较之童观只会更甚。
尤其是现在局势紧张之下,京中已然传来皇帝病中之言,只是不知真假。
因此,由不得景珩不顾及思虑。
“彦绍并无甚要求,只是希望王爷莫要责怪拓跋大哥。”
好像彦绍丝毫不觉得这是什么功劳一般,其实他并不在意童观是不是四皇子之人,只是后者与云丹相通,作为一位“大陈”子民,彦绍只觉得是在尽些本分而已。
“喔?拓跋木。”
燕王疑惑一声,便又叫了拓跋木之名。
“王爷,属下在。”
拓跋木见燕王叫道,便单膝跪地向之拜道。
“此次你虽有功,可私下聚兵违律,按规当削去军职,念你初心为善便功过相抵,但若有下次,则再无侥幸。”
拓跋木正低着头,在听到燕王言语之后虽然心有遗憾,却还是躬身拜谢。
“若是无事,你二人便退下吧。事情已然查清,就将他们释放出营。”
景珩前两句对着拓跋木与彦绍,后面则是吩咐杨安忠的话语。
“多谢王爷。”
“属下告退。”
“遵命。”
三人道完之后退出了大帐之中。
待十息之后,景珩对着刚才一直坐在下首并未发言的魏平说道:“魏先生可有见解?”
“回禀王爷,拓跋木身世背景已然查清,此人定然可用,所以王爷还可放心。而那彦绍,属下刚才见之便如观山间清涧,又似冬日静雪。手下人也未查出有何异常,只是王爷若要收入麾下,还需在多试探一番,毕竟此人还太过年轻,还需留待日后再言。”
魏平通过手下汇报,再结合刚才观察,已然可以确定彦绍并无半分问题,可后者究竟如何,还需再多加审视一番。毕竟若是招揽之后,在外行走可就是代表着燕王脸面,丝毫马虎不得。
彦绍与拓跋木二人解除关押,后者手下弟兄也都已出来。
“彦兄弟,此番还是多亏了你。”
拓跋木略带歉意的对着彦绍说道。
“拓跋大哥言重,只要弟兄们没有什么事情便好。”
虽然彦绍尽量宽慰着拓跋木,可他心中还是担忧那童观,他一人无所谓何事,可平白无故将罗婆婆她们牵扯了进来这才是忧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