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僵持不下,江逐心中一发狠,直接把板砖丢掉,向前一扑,两个人一起成了滚地葫芦,翻倒在地,滚作一团。
江逐左臂受伤,使不上力,索性就死死压着赵五右手,极限一换一。
两个人你来我往,你一拳我一拳,不多时,都已经满脸血迹。
江逐的心中也越发焦急,随着不断用力,肩胛上的血流的更多了,再等会,他必死无疑。
突然,江逐看到不远处有晚上生火剩下的木棍,心中有了主意,故意朝那个方向滚去。
赵五还在卖命的打拳,一拳一拳地向江逐的脸上招呼,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对。
江逐抓起一根十厘米长的木棍,“唰”地一下刺向赵五的眼睛,霎时如被戳破的气球,迸射出一滩血液,随即就是赵五的哀嚎与惨叫。
没有丝毫手软,迅速拔出来又刺向赵五的另一只眼,赵五的哀嚎更惨几分,捂着眼睛在地上翻滚。此时的江逐已经起身,站在旁边看着打滚的赵五。
他艰难的移动脚步,捡起刚刚赵五落在地上的木枪,一枪刺入喉咙,溅出一道血液,帮赵五解脱了。之后又如法炮制,将昏迷中的赵四也送走了。
做完这一切,江逐哐当一声倒在地上,不停喘着粗气,双眼毫无焦距,呆呆地从破了洞的庙顶望向天空。
心中一直在重复一句话,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刚刚生死关头,杀人没有丝毫不安,反而感觉理所当然。可等危机过去,清醒过来后,整个人禁不住后背发凉。
对于一个从小接受法治教育、人人平等观念的现代人来说,杀人,实在过于遥远。可没想到,短短十几分钟,他居然接连杀了两个。
哪怕前世他有一段时间叛逆不学好去混社会,可最多也只是和人打个头破血流而已,断手断脚都过于不现实,杀人,更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名词,更别提为了一个破庙的居住权去杀人,太过于荒诞。
想到居住权,他就不禁想起自己得病前贷款买的房子,哪怕是在城市边缘,可好歹是自己的家。如果自己没得病没穿越,恐怕现在已经找到了一个不算漂亮但温柔贤淑的姑娘在谈婚论嫁,为共同的梦想而努力了。
躺在地上的江逐心中一阵胡思乱想,多希望一切都是一个梦,得绝症是梦,穿越是梦,杀人也是梦。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啪啪鼓了两下掌,“本来看到一道流光闪过,以为有什么异宝出世,结果找了一圈一无所获,却没想到居然在这破庙看了一场好戏,你小子是个狠人。”
江逐从纷杂的思绪中走出,侧头看了一眼青年男子,又继续望着天空,没搭理他。
单从穿着来看,对方就不是一般人,既然搭理自己这个小乞丐,肯定有目的。可是,不论对方什么目的,都绝对不是自己这个身受重伤的小乞丐可以反抗的。
青年男子饶有兴趣地扫了几眼江逐,呵呵一笑,“你叫什么?”
江逐有气无力地答道,“江逐。”
“哟,名字还不错,谁起的?”
“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