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终于他娘的爬上来了。”
白落雨靠在井口边,喘着粗气,他的头顶冒着汗,全身火热。
天上的星星闪烁,微薄的晨雾已经在这片树林当中慢慢的升起。
一切都是如此的祥和而静谧。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白落雨休息好了之后。
他便愤怒的站起身来,像个将要出征的雄赳赳气昂昂的战士。
那个狗贼奸商,准备接受制裁吧!
白落雨冲出树林,向着卡诺四月而去,这后半夜里,卡诺四月和附近酒吧的人影明显减少了,只有少数几个人头攒动。
走进商场,白落雨愤怒的就想冲上楼去,给那个奸商好好上上一上核心价值课。
说说,什么叫诚信友善!什么叫他妈的诚信友善!
可是他走到楼下的时候,就看见裴青衣还一个人坐在那家冷饮店,一夜未走。
他本来也没想顾及这人,他只是在心头注意了一下,毕竟人家是这里的老板,他也不能让对方太难做。
不过,他的内心的想法,却无法对他的身体行动产生任何的干涉。
他开始走向裴青衣,他想要扭转头去另外的地方,却完全不能行动。
他的身躯......成为了被操纵的傀儡。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下子冲散了他的愤怒,不过他却很诡异的没有感到恐惧。
或许....或许是适应了吧。
白落雨在心里给自己的这个遭遇做了一次总结。
毕竟有一句古话讲的是说,生活就像那啥,次数多了,总会适应的。
痛并快乐着。
人的适应力总是无穷的,这是人能克服各种自然环境的重要原因。
白落雨的想法又开始扩散,从哲理扯到人类,不过这些东西都无法帮助她脱离眼前的这个困境。
他来到了裴青衣的旁边,很自然的坐下,甚至还煞有其事的点了一杯冷饮。
冷饮摆上台,白落雨说出了一句,他自己也想不到的话。
“小裴啊,你都长这么大了啊。”
这种莫名其妙的中老年开场白是什么意思?
为啥要坐到这里这么久才讲?
唉,关键的事情不是我为什么变得这么老了吗?
离谱。
裴青衣转过头看向白落雨,但是他看到却是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
而且看这衣服.........
“陆叔?”
“嗯。”被称作陆叔的白落雨点了点头,“你们家那件事处理好了吗?“
“哪件?”裴青衣疑惑道。
白落雨却换了一个话题,“今年是哪年啊。”
“一六五七年,五月三号。”裴青衣说了一个准确的日期。
“哦。”白落雨咀嚼了一声。
可是他自己的内心此时却没有任何的想法。
只有对于这件事情诡异之极的吐槽。
为啥我好像一副懂了的样子,可是我啥也不懂啊!
问完了这一句话的白落雨,便不再多事,向裴青衣拱手抱拳,算是一个告别礼,随后就准备离去。
裴青衣却在这时候讲道,“陆叔,你这么多年去哪里了?”
“你问这个干嘛?”
“许安跟我讲过,他很想你。”